巡防营的人马围得水泄不通。
京兆尹梁大人被衙差从红袖软香里叫起来,身上的衣裳都还不及穿,披着外衫直奔过去。
到了门前,便被这阵仗吓得腿都软了,急得甩袖,问副使,“怎么就惹到他头上了?那人是谁?”
“不知道。”
梁大人一愣,气得嘴角一抽,“不知道?”
“就一个普通的采花贼,谁能想到是尚书省的人,且今日夜里咱谁都没审,那人身上三道鞭痕,乃刑鞭所致,又不是杀人放火的命案,咱不可能用此刑......”
一个普通的采花贼,用得住他封重彦调巡防营的兵马。
“不知道,找啊,查啊......”
夜里轮值的人全都被拉了出来,一通问下来,个个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正焦头烂额,听到几道马蹄声停在了门外。
梁大人扭过头,便见到一道人影从马背上翻身而下,夜风灌入两只宽袖,荡在他身后,紫色的官服被压出了褶皱,胸前仙鹤痕迹斑斑,一旁的火把在那双眼睛内印出了两簇赤焰,嘴角习惯上扬,笑容却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