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务观,“卮姜怎么切,切多大?”
务观手里正提着洗好的鱼,立在那眯眼看着她,“好好的一小伙子,长得也不错,怎么就不会做饭。”
沈明酥笑笑,不会就是不会,没什么好辩解的。
务观走过去,用手指划在了她面前的一块卮姜上,“切成片,吃辣吗?辣椒配葱花,再蘸羊肉,可谓一绝。”
沈明酥倒能吃辣,看了一眼他手,“手指好了?”
“十锦公子的药膏好,一日就好了。”
沈明酥想问那她的绢帕呢,是不是该还给她了,见他忙着,到底没开口,问他:“务观很会做饭?”
“儿时母亲多病,常年卧榻,家里的活儿都是我干,做饭自然不在话下。”
他几乎脱口而出,没有半点停顿,应该是真的了,沈明酥看着他身上的白衫,端详了一阵,“看不出来。”
“人不可貌相,光看样貌,我也不知道你不会做饭。”伸手夺了她手里的菜刀,“好了,去备碗筷,等着吃饭。”
务观确实很会做饭,天色一黑,铜釜里一锅鱼羊便炖好了,满院子溢满了香味。
见她立在灶台似乎挪不动了,务观怀疑地看着她:“你不会吃了三天的卤蛋吧?”
“面条也吃。”
“还真不挑食。”务观把铜釜挪到了木桌上,拿勺替她添了一碗,“尝尝?”
“多谢。”
两人刚坐下,还没来得及动筷子,身后便传来了“砰砰——”几道敲门声。
沈明酥一愣,务观也回过头。
“十锦兄......”
十全。
务观眼皮一跳,脸色不太好,直接道:“别开。”
“十锦兄,我是十全,麻烦开下门......。”
沈明酥还是起身把人放了进来。
十全手里抱着一个大箩筐,里面似是装了不少东西,压弯了腰。
进来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铜釜,笑道:“原来真是十锦兄这儿,好远我便闻到了香味,还道是谁家在煮好吃的专来馋人。”
沈明酥请他进来,“十全不介意,就坐下一起吃吧。”
“那我有口福了。”十全将手里的箩筐放在了灶台边上,一面打水洗手,一面同沈明酥道:“那日我本要来,家里也不知道哪个嘴碎的同母亲告了密,害得我被禁了足,今日好不容易脱身,赶紧给十锦兄报个平安,免得十锦兄担心......”
洗完手过来,同务观点头打招呼,“务观兄。”
务观没理他。
挺会给自己长脸。
十全掀起袍摆,坐在了他身旁,屁股落下去,却陡然一空,人险些摔在了地上,慌乱抓住了桌沿,稳住下盘。
沈明酥伸手去扶,关心道:“怎么了?”
十全没料到会出丑,耳朵都红了,“没事,是我没看清,惊到你们了。”
“坐吧。”沈明酥把碗筷推给他,“务观做的。”
十全早被勾起了馋虫,见桌上没酒,一时兴起,“人生得意须尽欢,如此美食,定要小酌一杯,正好我带了一些酒过来。”
起身又去箩筐里拿酒,回来一人添了小半碗,“正宗的蓝桥风月。”怕他们没听过,解释道:“这酒名缘于魂断蓝桥的故事......”
话没说完,身后的门扇,“咯吱——”又被推开。
风从外灌进来,桌上的雾气蹁跹起舞。
三人皆望了过来。
看到那张脸时,十全手里的酒壶险些没稳住,嘴张着愣是没发出声儿,想转过身躲一躲,可已经来不及了,封重彦正看着他。
他想不明白封重彦此时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但多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