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菡阳。
就是不知这次的乱局,有没有她的份了,毕竟南边乱起来,于她、于魏岐山,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若是有她……一个才被他的鹰犬围杀得死里逃生的人,身边只带着个护卫,还能搅弄风云,那可真是个祸害。
裴颂抓起一把积雪,用力拧成冰团。
她带在身边的那萧姓护卫,也必留不得。
亲卫久不见他回去,驾马寻来,见他躺在雪地里,翻下马背禀报道:“主君,魏贼又在城外叫阵了!”
自裴颂遇刺的消息传出后,定州一直都是避而不战。
魏军驻守燕云十六州,和异族打了十几年的交道,悍野擅战,这样严寒的天气于他们而言只是家常便饭。
且魏岐山用兵老辣,裴颂虽屡出奇招,却一直没讨到什么便宜,只能求稳固守。
但南边一乱,这勉强僵持的战局平衡就已被打破了。
裴颂撑膝坐起,说:“应战。”
在下一场春雪来临前,定州最后的归属,是该有个决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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忻州。
可能是那一次雨夜刺杀的缘故,以至温瑜到现在都不怎么喜欢雨天。
但春雨淅淅沥沥下了数日,加上征兵引发的封城,接下来的行程还是被耽搁了。
值得欣慰的是,拥兵自立的州府,也如雨后春笋般齐刷刷冒了头,忻州牧眼见事态不妙,倒是赶紧吞并了临近的几个郡县。
但旁的州郡未免他独大,很快便联手起来,对忻州形成了制衡之势。
短时间内,忻州牧是无暇再打坪洲的主意。
温瑜隔着客栈的雕花木窗,看窗外雨打芭蕉。
门外传来轻响,萧厉一身水汽推门而入,他袍角往下滴着雨水,说着打探到的消息:“忻州官兵在搜查此地通城征兵的人,不过赵有财机灵,征到的又大多都是流民,他们往流民堆里一躲,官兵也拿不到人。()”
只是他手底下的人有去游说过其他山头匪类的,被那些人向官府透露了风声,眼下忻州官府那边,怕是以为这场征兵是青云寨流寇的报复。?()”
温瑜说:“无妨,即便忻州牧那边识破了征兵是计,他如今已被牵制住,我们的目的便也达到了。”
她说这话时,起身取了块干净棉帕递给萧厉,见他浑身都在往下滴水,一如那个他背她杀出去的雨夜,微蹙了下眉:“都湿透了?你先换身衣裳,我让小二送碗姜汤上来。”
官兵在抓“通城”征兵的头目,裴颂已死的谣言一传出去,他的鹰犬又没追到这地儿来,忻州官府倒是不在乎温瑜在不在这里了。
赵有财带来的那些青云寨余匪见过他们乔装后的样子,未免其中有人见着忻州官府的巨额悬赏倒戈,指认他们,在官兵封锁各大出忻州府的要道盘查这几日,温瑜和萧厉换回了从前的装扮,以夫妻的名义,暂住这家客栈,静候出城时机。
夜里温瑜睡床,萧厉便打地铺。
他看着温瑜递来的帕子,浅愣了一下才接过笑笑说:“没那般娇贵。”
温瑜只看着他道:“等忻州解封,我便要启程前往坪洲,你若病了,会耽搁行程。”
言罢她便朝外走去。
萧厉摩挲着手上的帕子,一滴水珠沿着下颌滑至颈侧,再顺着领口那点若隐若现的紧实肌理继续往更深处滑进,他忽道:“你给赵有财征兵用的那面旗,上边的图腾是不是有什么讲究?”
温瑜脚步骤然一顿,回首问他:“有人在打听和那旗上的图腾?”
萧厉点了头:“我今日见了赵有财,他说这两天流民中有好些个功夫不错的绿林汉子,一直在暗中打听关于那旗的事。”
他能一下子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