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如何了?”
底下官员回道:“陈巍亲自率兵攻打东城门,夜雨障眼,也瞧不清他究竟带了多少人马来,但攻至现在,仍不见疲态。依您吩咐,先前已暗中从其余三大城门出抽调部分兵力前去支援。随后不久,西城门那边也有了敌袭,领兵之人正是范远,南北两大城门,应已安全,不若将人尽数调往东西两处城门?”
姚正卿听罢,思量些许,摇头说:“将南北城门处的守备军调一半去即可,陶郡和忻州、伊州的城墙,本就是前朝为抵御南陈而建。只是后来南陈被赶出百刃关,这三地兵防才弱了下来,城墙却仍保留了最初的形制,坪州军轻易攻不进来。他们趁雨夜突袭,打的也只是一个出其不意,旁的优势皆在我们,不然陈巍也不会想出他佯攻,让范远从西城门实攻的法子。”
他望着窗外夜雨幽幽道:“时局变幻万千,稳妥些,终归是好的。”
话音方落,忽又有斥侯自门外疾奔而来:“报——”
在阵阵惊雷声里,斥侯急报道:“南城门也有了敌袭!”
屋内官员们纷纷乱做了一锅粥,交头私语不断。
“陈巍都亲去了东城门,范远也在西城门,坪州还有何名将不成?”
“莫不是前去投奔菡阳翁主的其他将领?”
“这可如何是好?南城楼那边刚调了兵往西城门去,晚些时候北城门会不会也有突袭?”
姚正卿听着底下人的议论声,苍老的脸上神情还算沉静,很快做出了决断:“让南城门派往西城门的援军速速回去,北城门暂且按兵不动。”
底下官员谏言道:“大人,坪州背信弃义,咱们向忻州结盟求援吧,温氏一个女娃娃,手腕还能硬过魏岐山不成!”
姚正卿沉思良久后道:“也好,我修书一封,速速送往忻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