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跟着军爷们一起去开沟,回来说啊,军营里分发防治风寒的药,都是先紧着咱百姓发的,好些个军爷都分不到药呢!”
村民们此起彼伏地附和:“就是,我在赈灾大鹏那边亲眼瞧见了,那些军爷冒雨堵堤开沟,又没分到风寒药,都起热症了,才被背过来让大夫医治。”
“从前的皇帝是从前的皇帝,翁主您是您!”
有好一会儿,温瑜都不知道说什么,最终她朝着村民们深深一揖后,退回了车中。
昭白见温瑜被百姓们如此拥护,本是高兴的,但见温瑜回到车内后,便一直闭着眼,一时便也没敢贸然开口。
马车继续往前行驶时,还能听见车外百姓在唤温瑜。
昭白端详着温瑜的脸色,迟疑道:“翁主似乎不高兴?”
她稍作思量,便想到负责赈灾的是陈巍这个坪州本地的父母官,百姓们会如此感激温瑜,只怕陈巍在其中也出了不少力。
毕竟这紧要关头,粮食和药材都金贵,从前朝中赈灾,不是大疫,尚且不会布药,温瑜这次却送了不少治风寒的药材到赈灾大棚那边,让染疾的百姓都有药可医。
李垚知她这决定后,尚且觉着没将药材用在刀刃上。
陈巍和李洵都深谙官场之道,用温瑜的布药之举,让她在民间尽可能多地攒些声望不是难事。
不过这是好事,翁主为何心事重重的模样?
“不,我高兴。”闭目良久的温瑜在此时睁开了眼。
风吹拂着车帘,依稀还能瞥见身后官道上站着的那些百姓。
她回首望了一眼,说:“所以才更不能负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