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此刻,安静的车厢内,微重的,有些紊乱的压抑的呼吸。
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
听得极其清晰。
鼻尖盈满的还有。
他身上荷尔蒙的味道,说不出具体的感觉,许初允却对他的一切都极其敏感,全是属于他的……男性气息。
“……好了吗。”看不见他的脸和动作,许初允有些不安地出声,“到底要干嘛……”
江闻祈没说话,只居高临下地注视着眼前的人。
车后座极其宽敞,她躺在上面,黑色如云的发丝凌乱,裙摆似有若无地遮掩着,让人生出一种想要凌虐的冲动。
察觉到他的视线,许初允的双腿不安地并拢起来。
纤细笔直的长腿下,脚尖还虚虚挂着一双水色高跟鞋。
黑色的真皮后座与她胜雪似的肌肤形成了极强烈的色彩对比。
许初允没等到他的回答,又听见了咔嗒一声。
金属扣的响动。
——那是皮带解开的声音。
原本尚算镇定的许初允顿时有些慌乱起来,她坐起身来,“……不是说二选一吗?”
坚硬皮质的冰凉物体束上手腕的同时,许初允听到江闻祈很轻地笑了一声。
“今天教你一个道理,宝宝。”
她的手被束缚着扣过头顶,而后被转过去,背对着他。
前面是看不见的车窗,身下是光滑的真皮坐垫,身后是他炙热坚硬的胸膛。
“……什么道理?”许初允身体细微地发着抖,问。
“男人吃醋时说的话。”
江闻祈一边用皮带缚上她纤细白皙的手腕,一边散漫地咬字,低沉的嗓音有些含混的性感,“一句都不要信。”
话音落下。
他的手倏地落到她的臀上,清脆的一声响。
不轻不重的一个巴掌,力度并不重,却一瞬间让许初允头皮发麻,尾椎骨涌上阵阵不可言说的微妙感觉。
而后来的就是不可置信。
许初允微微张唇,却失语到发不出声音。
他居然打她……
她从小到大没有被这样欺负过……
()“江闻祈……()”
许初允终于找回了神智,秀眉紧蹙,尾音散得不成样,快带上泣音,你骗人……不是二选一吗……()”
她呜咽着,眼里漫上水雾,说不清是委屈还是因为奇怪的感觉。
“不哭,宝宝。”他吻了一下她的耳垂,舌尖描摹着那颗小小的惹人怜惜的小痣,语气怜惜。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许初允眼里的雾气更大了,连带着长而翘的睫毛也挂上湿润。
“想哭也可以,它喜欢你哭。”
感受到身后抵着的,压抑着的蓬勃热度,许初允瞬间止住了泣音。
她不敢想象如果在这个场合、这个姿势上来会是多么可怕。
“和他说了几句话?”江闻祈吻她眼角的水雾,又在耳侧问她。
语气低低的,喑哑的,像是在诱哄。
许初允唇微颤了一下,勉力回忆着,“……记不清了。”
江闻祈从背后拥抱着她,亲昵至极的姿势,相贴着,右手指腹摩挲着她娇嫩红唇,渐渐带了一点力度,
“聊了太多了,所以记不清了?”
语气依然淡然。
太奇怪了……也太微妙了。
心口微潮,许初允胸口起伏着,呼吸着,神经被磨到不行,像是一切感官不再属于她,她的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