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可大家都是下人!凭什么他得替别人浣衣!
若不是哄着夏鱼多干些活,他春鱼的手早就冻烂了!
春鱼的怨气很大,可他到底也没怎么经历过宅斗,便是打击人,也只知道嘲讽对方长得丑。
——你再多的心眼有什么用,你长得丑!你再是梳妆打扮、保养手指,也比不上他天生丽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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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鱼倒也没什么别的心思。
他胆子不大,否则也不会辛言忱一审,便将徐玉修交代的事儿一股脑地全说了。更是励志成为一颗墙头草,保命要紧。
之所以打扮么,一来是习惯了,在辛府除了打扮也没别的事儿干。
二来么,春鱼并不知晓宫内姑姑们都服了药、冷心冷情,只想着打扮漂亮了,指不定哪日便攀上一个等级高点的宫侍,也好将日子过得好点。
至于攀上圣上?这种念头,他想都不敢想。便是再羡慕主子的漂亮瓷器、精致衣裳,他也是没那个胆子的。
说者无意。
秋鱼的心却是一跳。
下人的命?他们谁不是一辈子下人的命?
难道说——这春鱼竟有那般心思?不,不对,身为下人,怎么能有那种心思!
可——
又为什么不能有呢?
爬床、得宠、有孕......那便是一条青云路了!便是下人又如何,照样能走一走!
脑海里浮现出昨日在坤宁宫窥见的圣颜,秋鱼的心跳,便愈发激烈了。
那样的人,那样的女子,全天下的男子谁不想要伺候一晚?
宫侍又如何?这全后宫的男子,可都是陛下的啊......
直到春鱼误以为秋鱼被打击到、心满意足地离开,秋鱼都没回过神。
被冬鱼推醒,恍恍惚惚之间,他心底只剩下一个念头。
得使银子买些上好的膏药。
总归,不能留疤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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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阵火气,来得令辛言忱本人都觉得突然。
虽说敲打秋鱼只是顺势而为,可往后机会多的是,随便挑个办事不力的由头便可,何必选在此刻?
主仆相处不过几天,没得连下.面人的心还没收拢,便又离了心。
可既然已经走出了这一步,便也不能再退,辛言忱便顺势去了书房。
春鱼和夏鱼的小动作他看在眼底,并未斥责,却也不曾明言将两人调到身边伺候。
眼下他尚未收拢心腹,四人有些小冲突也算是好事,也方便多观察几分。
待到用午膳时,随意吩咐冬鱼去拿饭,这事儿便算是揭过去了。
秋鱼没得到吩咐,又因心底的小心思有些心虚,正惴惴着,却听辛言忱道:“你也一同前去,使银子备些上好的点心,过几天去取。”
选秀那日承了福太贵君的情,再过几日,不那么打眼以后,还是该去对方宫里问候一声,聊聊青州的事。
便是福太贵君不记得随口一说的约定,他也不该忘记才是。
既要在这延珍宫生活一辈子,多个靠山总是好的。便是靠不上,必要的时候也能扯扯大旗,最次么,则是不能交恶。
辛言忱为自己未来的生活考虑得仔细妥帖,刻意忽略了那思美人三个字。延珍宫的四条鱼们也不敢触霉头,提都没提这事儿。
可身处这深宫,又如何能够清净得下来?
用过午膳,还未来得及歇晌,裘荀生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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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荀生明显来得匆忙,头顶的簪子都有些歪了。落座后先喝了一整杯的凉茶,觉得不过瘾,便提起那茶壶,仰着头,将茶壶嘴对准自己,喝了一壶子水,方才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