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主子不见了!急急忙忙跑去乾清宫禀报,谁知人就在乾清宫主殿外好好儿地站着呢!
这不,早上刚被陛下劝回流光殿,趁着歇晌便又来了。
可真是个活祖宗哟!
总管苦着脸赶来,好说歹说,偏那人像是听不懂人话一般,只固执地望着主殿。嘴都快说干了,他也只来了句:“不走。”
总管叹了口气,无意中瞥见立在窗畔的林侧君,下意识又赔上了笑脸。
心底却道:得!两个祖宗了!
林斯玉缓缓坐回椅子,心底评估着那静公子,半晌还是决定继续留在这儿,对长喜道:“我有些乏了,先在榻上歇会儿,若陛下醒了,你喊我便是。”
有时候,一个“睡着”的人更没威胁,也避免许多麻烦。
总归,现在也不是节外生枝的时候了,林斯玉心底轻叹。
*
再次醒来时,耳畔隐约传来些声响。
林斯玉闭着眼,心底却难免皱眉,怎的就真睡过去了?
“陛下......”
熟悉的称呼让林斯玉猛地回神,双眼紧闭,凝神细听。
是长喜的声音:“陛下,主子他.....”
似想要为他辩解什么,虽声音略显急促,好在语调与平常无异,想来这人也没有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林斯玉略略放了心,又忍不住自嘲。
像他这样的人,便是身旁下人皆表了忠心,却也时刻担心被背叛,担心在他“眼睛”没看到的地方,便有人趁机爬了她的床,如他当年一般,又如他刻意挑拨那云修齐主仆二人。
林斯玉不信因果报应,否则也不敢做出那许多的事,只是.....只是她太优秀,如同白日烈阳、暗夜皎月、洞中明珠一般,叫他爱极、却也怕极。
“不必。”
“且先让他歇着吧。”
这话更是叫林斯玉心底一颤,只觉得为了她,便是那刀山也走得、火海也敢踏。
“是。”长喜恭敬应道。
又是一阵脚步声,大概是陛下离开了。林斯玉正想起身,却听一道珠帘声后,传来一声低呼:“啊!”
若说仅一个字林斯玉还听不出什么,待听到那矫揉造作的“陛下”二字,他便也想起了此人是谁。
圆玉,曾与他一同在乾清宫当差,刚入宫时因二人名字里同有一个“玉”字,没少刻意说些他的小话。
此人胆子不大,除了刻意孤立他外,做不出什么大事。
正因此,林斯玉一直忍着对方,若没有一只苍蝇蹦跶,又怎能将他反衬出来?那时林斯玉没少玩些刻意垂泪被陛下发现的把戏,可以说圆玉帮他良多。
可阔别几月,这人竟胆大到勾引升上了?
听着那柔弱的“奴不疼”三字,林斯玉直接气笑了。
长喜似也有些踌躇,走至他身旁,似在犹豫是否要喊醒主子,林斯玉便微微睁开眼,比了个手势,长喜便明了了,点头退至一旁,只当自己什么也没瞧见。
“陛下,奴有罪,昨儿浣衣太久,手麻了,这才.....”声音放得柔极了。
便连长喜都忍不住皱眉:这分明在刻意模范主子!
林斯玉坐起身子,好整以暇,只冷笑。相处三年,倒是学了个腔调,可惜脑子蠢过了头。
他尚且睡着,就在屋外勾引陛下,便是陛下真的有心,也不会荒谬至此。那么,圆玉他——仅仅为了更刺.激不成?
女帝果真拒了,她只平淡道:“此事你与管事细说。”
林斯玉心底的那口气,便彻底松快了。
圆玉傻眼了,磕磕绊绊道:“陛、陛下.....”
林斯玉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