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空旷的洞穴。
右侧石壁前有一个小小的水潭,里面青嫩的莲叶层叠,却不见本应在其中绽放的紫色莲花。
而他们是从左侧石壁缝隙中摔落出来的,结结实实地撞上了坚硬的石制地面。
看着衣袍整齐身姿挺拔
的姜明晏和他怀中梳着个毛楞楞小揪揪的胖墩墩小奶娃,姜儒恪目眦欲裂:“是你!”
“是你在害我!”
姜儒恪虽然一路都在恶毒地咒骂着姜明晏和那小崽子,可是心底却并不相信是姜明晏算计了他们。
只是,如今姜明晏抱着那小崽子悠哉悠哉的模样,却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就是姜明晏在算计他!
“你是怎么做到的?”姜儒恪不敢置信。
姜明晏抱着岁岁退后几步,直退到了洞穴口,才淡淡开口:“我本来没打算让你们死在这里的。”
“你们在巷子里拦住我和岁岁,我也只是想将你们打一顿,扔出中庄罢了。”
“可是你后面的一番话却让我改变了主意。”姜明晏俊朗冷肃的脸上一片漠然:“既然你那么想听惨叫声,我自然要让你如愿以偿。”
“你敢!”姜儒恪色厉内荏:“我要是死了,你就完了!祖父会为我报仇的!”
“我自然知道。”姜明晏垂眸望着满身是血的姜儒恪,语气平淡:“所以我一开始就没有想亲自动手杀你。我知道你身上有灵器,可以记录下你死前所见的场景,传回姜家。”
“中庄鱼龙混杂,我不能把你们的命留在那里。”
“可是,你自己给我递来了一条路,不是吗?”姜明晏似是笑了下。
他看了看他和姜儒恪几人之间的距离:“你死在薄暮山脉,死在桂月兽口中,和我又有什么干系?”
姜儒恪颤抖着嘴唇。
他知道!
姜明晏知道他身上的灵器只能传回他生前最后几息的画面!距离有限,也传不回声音!
也是,姜明晏毕竟也曾是姜家人。
姜儒恪在这一刻恨毒了姜儒恒。
因为灵器珍贵,因为姜儒恒才是长房长孙,所以那最珍贵的灵器用在了姜儒恒身上,而他,只能用次等的,只能死得不明不白!
不行。
姜儒恪想,不行。
“你过来些,你不想知道你阿爹阿娘是怎么死的吗?”姜儒恪勉强平静道:“你过来些,我就告诉你。”
姜明晏抱紧怀中幼童,压抑着心中涌动的情绪,面上似毫不在意,只嘲讽地看着姜儒恪:“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知道?”姜儒恪已经要被近在咫尺的死亡压垮了,身上被桂月兽留下的伤口不断地流着血,撕裂的疼痛让他大脑一片混乱,再也无法理智思考。
而姜儒恪那两个跟班比他还要凄惨,已经虚弱地说不出话,只能躺在地上等死。
“哈哈哈,你知道。”姜儒恪彻底疯狂,他开始破口大骂:“姜齐卓和云昭明死得多惨啊,尸体惨不忍睹,身上的肉都被妖兽一口一口咬掉……”
“活该!贱人!他姜齐卓一个旁支,一个下等人,还敢做姜家的主?不过一些凡人,我们想杀就杀了,哪里需要他同意!”
“还敢和那来历不明的女人生下个小杂种,压在我们头上!活
该!姜明晏,灵根破碎的滋味好受吗?哈哈哈,活该!”
“死在妖兽口中都便宜他们了!要不是怕被他们逃了,就应该把他们关押起来,日日夜夜地折磨……”
“早就应该杀了你们,把你们杀了,喂狗!哈哈哈……”
姜明晏捂住岁岁的耳朵,面无表情地听着姜儒恪的污言秽语。
他猜到了阿爹阿娘是被姜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