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事就好。”
“我和岁岁无事。”姜明晏谢过长孙莲雯的关怀,然后道:“唐家人已经知晓曲源庄的事情了,派来帮忙的人就在后面。”
不过他们几人更加急切,唐九不断催促着飞马,这才率先到达。
“我和岁岁有长辈在西庄,我想带着岁岁过去看看。”姜明晏轻声道:“现在这里的负责人是唐九,有什么事,你可以和他商量。”
唐九闻言颔首:“长孙小姐。”
看着唐九和长孙莲雯说过话,姜明晏才抱着岁岁转身朝西庄走去。
走过数次,异常熟悉的路如今竟显得有些陌生。
夕阳西斜,绚丽的金红染透天际。染上了血迹的碧绿树叶在夏日晚风中轻轻摇曳,发出细碎的声响。
姜明晏停下了脚步。
不远处,熟悉的院子院门紧闭,门上不知染上了
谁的血,暗红色的。门前还有拖拽过的痕迹,异常刺目。
院墙塌陷,破碎的砖瓦散落,旁边葱郁的高树被拦腰折断,断口边有几道锋利的爪痕。
“哥哥。”岁岁轻轻喊了一句,沉默下去。
姜明晏抱紧岁岁,他感受着怀中温暖的、沉甸甸的重量,似是从中汲取到了些许力量。
那股力量支撑着他,让他艰难地抬起脚,朝那处残破的院落走去。
“吱呀——”
院门打开了。
陈伯仰面躺在院子里,脸上有四道深深的爪痕,胸口空荡荡的,身下是一大滩血。
他身上穿着一件岁岁十分熟悉的长袍。
黑色的,布料柔顺,针脚细密。
那是岁岁和兄长送给陈伯的。
陈伯那日换上时,脸上是掩不住的笑容。
岁岁挣扎起来。
姜明晏弯腰,将小孩子轻轻放下。
他看着小孩子没站稳,就跌跌撞撞地扑了过去。
岁岁跌坐在地,抱起陈伯冰冷僵硬的手:“伯伯……”
“伯伯你醒醒……”
岁岁上次和大黑弄坏了你的菜苗,你不是说要领着岁岁重新种吗?
你还没吃到岁岁从山河城带回来的云海糕。
云海糕甜甜的,岁岁很喜欢吃。
你也尝一尝,好不好?
可是,不论岁岁如何呼唤,陈伯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
岁岁抱在怀中的那只手冰冷而僵硬,再也不复岁岁那日在陈伯怀里撒娇时感受到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