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的院子里,姜明晏边注视着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切,边缓声询问。
“姜家人身上的东西。”岁岁也在打量着小院,眸光清澈纯净。
“姜震俞是金丹修者,而且这些年姜家人不可能坐以待毙,必然在芜洲找过医修等来解决此事。”姜明晏在小院里走动:“既然至今都没有解决,不论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都不是轻易能对付的。”
“哥哥还要对他们动手吗?”岁岁问。
“不知道。”姜明晏沉静道:“我还没有看到他们的模样,无法做决定。”
“那我们悄悄去姜府正院看一看吧。”岁岁小脸认真:“去看看他们的状态。”
“好。”
姜明晏说是来小院看一看,便就是只看一看。
大火后未经修缮的小院再也不复记忆中温柔明灿的模样,姜明晏抱着岁岁在院中走了一圈,然后一步一步慢慢走出小院。
他看着岁岁伸出小胳膊将被火焰烤得焦黑的木门关好,伴随着一声“嘎吱”的艰涩声响,姜明晏眉眼舒展,眼中冷淡缓缓消融。
他在同那段时光告别,不再是大火灼灼,狼狈离开,而是从容淡然,坦然告别。
岁岁望着兄长唇边勾起的弧度,心中泛起一股说不出的开心。
小家伙偷偷笑起来,像只看到了心爱小鱼干的小猫。
姜明晏宠溺地摸摸猫猫头。
曾经威严肃穆的正院如今在姜明晏眼中已经同姜府其余的院落再无区别。
他抱着岁岁轻轻落在屋顶。
很巧,神识扫过,姜明晏发现屋里坐着许多熟悉的人。
以姜明晏如今的修为,只要他不愿,屋内的姜家人是发现不了他和岁岁的。
于是,岁岁就和兄长再一次听起了墙角。
“昨天,又有两个主支子弟死了。”姜震俞语调沉沉。
“是自戕吧?”屋内唯一的女子苦笑:“我们如今这幅模样,太痛苦了,他们选择自戕倒也正常。”
“确实痛苦,可是该死的不是我们,是那个贱人!”姜怀书阴鸷道:“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以前我不信,如今倒是见到了。”
“她早就死了,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女子不耐。
“她和那个杂种死了,可是不还留下两个小崽子吗?”姜怀书阴沉道:“阿爹,我们应该答应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