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椅子,“还是律哥来教我吧。”
吕儒律拖着学弟在高数的海洋里艰难遨游,一时忘了时间,直到他听到了钥匙开门的时候,才和段野洲一起抬起了头。
——是洪子骞回来了。
吕儒律的第一反应是:糟了!厄运要降临了!
洪子骞看到吕儒律,非常地惊喜:“律哥怎么来了!段野洲,快,快把哥私藏多年的牛肉干拿出来招待贵客。”
吕儒律飞快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不用不用,我差不多要回去了。”
洪子骞看吕儒律迫不及待的样子,大概猜到了段野洲和对方说了什么,哭笑不得地说:“段野洲你是不是又在外面瞎造谣,说我不吉利了?哪能次次都有倒霉的事情发生嘛,这个世界也是讲究逻辑的。”
吕儒律忐忑地说:“我偶尔不太相信逻辑,我还是告辞吧。”
“其实你也没必要太过担心。”段野洲安慰道,“‘诅咒’只有在老洪和他老婆有关联的时候会应验,只有他一个人没事,否则我坟头的草早就三米高了。”
“怎样算‘有关联’?”洪子骞举起手机,“我现在在和我老婆视频,这样算关联吗?”
手机屏幕上,舒卓笑眯眯地和两人打招呼:“段野洲,律哥,晚上好!”
段野洲:“……”
吕儒律:“……”
“我真的要回去了。”吕儒律挤出笑容,“还有十分钟就11点了。”
他们学校有规定,本科生寝室
晚上11点准时关大门。11点后回寝的学生不但要冒着被痛斥的风险把阿姨从床上喊起来给自己开门,还要算晚归一次,在阿姨的小本本上登记姓名。
“好吧,”段野洲说,“需要我送——”对上吕儒律警告的眼神,段野洲果断改口:“你以为我会想送你吗?呵,我才不送。”
洪子骞:???你们这交朋友的方式好像有点奇怪。
吕儒律松了口气:“我先上个厕所。”
这时,一个吕儒律不认识的男生敲了敲打开的寝室门,急急忙忙道:“老洪,段哥,辅导员来了,说要在我寝室开个小会,就现在。”
“马上。”段野洲转向吕儒律,“我们先去了,律哥你走的时候帮我们关一下门。”
吕儒律痛快答应:“OK。”
其实他想上厕所有段时间了,但他喝了太多水,一个小时前才上过。为了不被段野洲嘲讽膀胱迷你,他稍稍忍耐了那么一小下。
吕儒律解决完生理问题,洗了手,转身推开厕所的门,门居然纹丝不动。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了上来。吕儒律加大力度推门,门依旧一点反应都没。几次费力地尝试后,他已经处在汗流浃背的边缘了。
——没事,别慌,小问题,我打个电话让段野洲回来救我就行。
吕儒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整个人瞬间呆住。
——我的手机,好像还放在段野洲的桌子上?
吕儒律:“………………”
吕儒律痛苦地闭上眼,在心中发出绝望的悲鸣:苍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