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和段野洲一模一样,先是一个怔愣,然后:“哈哈哈哈哈对不起律哥,我知道我不该笑,但是哈哈哈——”
吕儒律被这两学弟搞得好气又好笑:“再笑大声点兄弟们。或者我给你们租几十台无人机,飞到天空中摆成‘律哥被卡厕所了’,好让全校同学都知道。”
“好主意。”段野洲笑个不停:“言归正传,我们律哥现在有两个选择。”
吕儒律心道怎么又来了,这似曾相识的一幕。
段野洲伸出一根手指:“第一,连续穿越两道防线,先后忍受两栋寝室阿姨的怒火,回到自己的床上自己睡。”
洪子骞很捧场地问:“第二呢?”
“留下来和我睡。”段野洲干脆利落地说。
吕儒律想都不想地拒绝:“你想得美。”
上回在温泉山庄他还没揭穿段野洲虚假的直男面具,被段野洲哄骗着和他睡了一觉,这是他的失误,他承认。但现在他已经参透了真相,怎么可能再给段野洲和他搞暧昧的机会。
“其实还有第三个选择。”洪子骞笑嘻嘻道,“律哥还可以和我挤一张床啊。”
吕儒律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那个要来了吗?那个醋海翻天!
他记得有一次,他和四个男同出去玩。那时的他并不知道徐宁和楚城的关系,分房的时候不知好歹地提出要和楚城睡一间大床房。然后徐宁看他的那个眼神啊……他到现在还想不明白,温柔美丽的徐宁怎么会拥有那样的眼神。
吕儒律紧张地看着段野洲,只觉得下一秒对方就要暴走了。没想到,段野洲只是短暂地顿了一下,似乎完全没考虑过这个可能,然后他慢吞吞地说:“也行。”
吕儒律:嗯?
他好像有点看不懂了,段野洲说的居然是“也行”?他好大方!
洪子骞问:“律哥,你要和我睡吗?我老婆应该不会介意的。”
吕儒律从茫然中回过神,说:“我还是回去吧,单人床睡两个人太挤了。”
段野洲有些担心:“晚归记录不会影响你拿国奖吧。”
“那肯定不会。”吕儒律说,“不过,我们宿舍阿姨的脾气确实蛮大的就是了。大一的时候,我班上一哥们,凌晨两点才回寝室,愣是被阿
姨说哭了,连夜给他妈打电话说想退学。”
洪子骞瞪直了眼:“操,这么夸张?”
吕儒律“嗐”了一声:“也是那哥们学习压力太大,自己心理素质不行。高中时谈个恋爱还能次次全校第一,以为自己是校园文里的天才学霸男主,上了大学成绩却只能在中游徘徊,落差太大一时接受不了。我和他可不一样,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天才学霸,毕竟我连‘结膜炎’的英文都不知道怎么说。”
段野洲低头笑了一声。
洪子骞想了想,问段野洲:“段哥,今天值班的是哪位阿姨?”
“好像是张阿姨。”段野洲说,“怎么了?”
洪子骞兴奋地打了一个响指:“张阿姨很好说话的!律哥,我觉得你有救了。”
吕儒律怀疑地看向段野洲,用眼神问:你这兄弟靠谱吗。
段野洲似乎看懂了他的疑问,说:“律哥,你要知道女生不准进男生寝室。但我那亲爱的傻逼室友,就是有一百种方法把他女朋友带进来祸害我。”
吕儒律将信将疑:“展开说说?”
洪子骞指向段野洲的床,问:“请问,人类和动物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吕儒律道:“……善于利用道具?”
当代大学生没有几个不熬夜的,即便到了熄灯的时间,寝室走廊上依旧有不少夜猫子在活动。
大学寝室里不能用电磁炉,热得快等违禁电器。男生们晚上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