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哥你哪里不舒服?”
吕儒律紧紧抓着段野洲的手臂,颤声道:“寝室停电了。”
楚城:“。”
段野洲:“。”
“我问了阿姨,阿姨说电路还在抢修,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修好。”吕儒律愁眉苦脸地说,“今天最高气温都快38了,没空调怎么活啊。”
心脏病快被吓出来的楚城咆哮道:“律哥到底是什么品种的大傻吊?能不能别这么吓人!”楚城转向段野洲,“你也不管管他!”
段野洲脸上恢复了血色,看着吕儒律笑了:“不错,演技有提升,有我的百分之十了,律哥好棒。”
楚城:“……算了,当我在放屁。”他看明白了,哪怕律哥成为了一只惊天大沙雕,在段野洲眼中怕不是也是一只小可爱。
吕儒律倒不完全是在演,高温停电确实要人命。即便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干,他也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血条在以每小时一小格的速度缓慢下降。
段野洲想带他出去住酒店,可辅导员又在群里让大家稍安勿躁,还用今晚可能会查寝暗搓搓地威胁。权衡再三后,吕儒律决定相信学校的电工,并在精神上给于他们强烈的支持。
天渐渐暗了下来,段野洲借着残阳的光辉开始拆快递。吕儒律趴在床上,脑袋伸出床外,状似一条晒干的咸鱼。他看着段野洲拆出来一个又一个昂贵的奢侈品,其中包括两套夏装,一双球鞋,一块手表和一个钱包。
吕儒律问:“你妈寄给你的?”
段野洲点了点头。
吕儒律眨了眨眼:“又来。”
自从段野洲在全国游泳大赛夺冠后,他爸妈就突然找回了对儿子的爱。段妈隔三差五地寄东西来,上次还打电话来邀请段野洲去澳洲过暑假,被段野洲一口回绝。段爸更绝,让秘书来了趟学校,给段野洲塞了一把豪车的钥匙。
得到荣誉的段野洲,似乎又成了父母的骄傲。可惜,段野洲已经不在乎了。
吕儒律热得有气无力:“你想去澳洲过暑假,我可以陪你。但我们如果再去露营,打开帐篷看到的就不是瑜伽蛇,而是袋鼠了。”
“袋鼠好可怕。”段野洲把众多奢侈品随手往角落一堆,“我要去LV车行打工。”
“好主意,”吕儒律拿起一旁的电竞比赛的周边扇子给段野洲扇风,“但你要先保证自己今晚不被热死。”
段野洲在床边坐下,握住吕儒律的手腕,说:“律哥,心静自然凉。你不能总想着没空调好热好热你要热死了,你需要转移一下注意力。”
吕儒律反手抓住段野洲腿上的运动腿环,虚弱地问:“怎么转移?我手机都快没电了。”
段野洲道:“你可以和我玩游戏。”
吕儒律沉吟:“所以,有什么是停电了我们也能玩的游戏?”
段野洲也沉吟:“所以,有什么是停电了我们也能玩得很快乐的游戏?”
他们在昏暗中默默对视了几秒。
吕儒律开口道:“看来,我们别无选择,只能……”
两人同时发声——
段野洲:“上床。”
吕儒律:“背单词。”
段野洲顿了顿,问:“你是神经病吗。”
吕儒律笑道:“那我不是想着你下学期要考四六级么。”
“我不要背单词,背单词不会使我快乐,但和你上床会。”
“行行行,上上上,就当打发时间吧。”吕儒律坐了起来,“让我们一件件地脱下衣服,叠整齐放到一边,被子也顺便叠一下……”
段野洲问:“为什么突然要叠被子?律哥不是坚定的‘不叠被子教’吗?”
吕儒律认真地说:“这样我们万一在中途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