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君主,掌控着天下万物,他怎么能死?
怎么能在知道自己建立的王朝在死后不久跟着覆灭呢?
杨坚不得不承认他畏惧死亡。
叹息一声,杨坚无声开口,“二郎啊,阿耶能为你做的都做了,不要辜负阿耶对你的期望。”
足足走了半年才越过崇山峻岭来到岭南。
岭南不仅多山,还多山林,路边蛇虫更是随处可见。
从江都迁徙跟着过来的人,都是一脸嫌恶,骨子里冒出对蛇的恐惧,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恐惧基因。
途中遇见商队,商队远远跟在队伍尾处,看到路边被打死的蛇,摇了摇头,“这都冬日了竟还有蛇出没。”
商队其他人看了看仍然葱葱郁郁的树木不说话了,岭南有冬天吗?
岭南的冬天就跟北方的秋天一样,不怎么有存在感,车队跨越葱岭改坐船,顺风顺水船只行了半个月就抵达了广州。
此时的广州已经有夷人出没,这并不稀奇,从汉时期,周边国家就已经跟这块土地通商,知晓这边情况,沿海派人过来通商再正常不过了。
广州进贡的香料犀角象牙等贡品不少就来自周边小国。
杨广一行人到来,广州刺史已经提前收到消息,殷勤在港口等待。
杨广并不喜欢广州这个名字,这跟他名讳冲了。
杨广情绪很低落,在自己搏命反抗玩笑似结束后。
他无法忍受这样的结局,他宁愿享受过之后轰轰烈烈死去,也不愿意什么都没做却要背负不属于他的骂名苟活于世。
杨广情绪不高,对待这偏僻之所的刺史也是爱答不理。
广州刺史仍然很谄媚,尽所能为这支特殊的队伍接风洗尘。
几日调整过后,连年幼的皇孙都恢复了过来。
杨广却沉醉在酒水中,试图用酒精麻痹自己。
皇孙杨昭前来请安,醉醺醺的杨广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不是最宠爱的皇孙吗?还不是送来一起流放。”
杨昭自小被养在祖父母身边,深受二人影响,独孤皇后支持杨广上位,未必没有最爱孙子的功劳。
人都会偏心,一个是跟父王对着干,总想试图将母亲权力从朝堂中驱赶走,一个早早生下嫡长孙,还听话,让娶谁娶谁,府里干净,在外也是众人称赞。
更不要说杨昭还是嫡子,太子至今未生出嫡子,嫡孙分量直接在独孤皇后心里加重分量,在独孤皇后看来,嫡孙才是孙子,庶出就是给口饭吃的阿猫阿狗,长大后分个爵位打发了,想要觊觎皇位是想都不要想。
杨昭生来就要做皇长孙,突然受到父亲牵连,祖母病重,祖父翻脸二话不说将他驱赶出京,年少的他还要照顾母亲和弟弟……
此时还受到父亲的讥讽,杨昭心里不是不难过,但更多是松了一口气。
他低下头奉上一封信。
“祖父让儿子抵达广州后交给您。”
老头子还有信交给他?
杨广迟迟没动,杨昭也没收回去,就这样父子二人僵持着。
不知过去多久
,杨广嗤笑一声接了过去。
杨昭手放下,悄悄捏了捏发酸的手臂。
杨广面无表情打开信,信里还是老调重弹,让他好好经营岭南,不过多了一些内容。
“最南边的海岛隔着大海还有一片不小于中原的土地,那块土地上土著少,都是平原地带。我儿暂时在广州多经营几年,造船去找这块陆地,未来大隋一旦有个不幸,你可将封地的人口一块都带走。”
“万万不要再逐鹿中原,你父我一生不自由,以前在宇文家统治下兢兢战战,后来稀里糊涂当了皇帝也备受制约,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