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不走了。”
“那就跟他们说我死了!”裴珩抱着被子翻了个身,拿后脑勺对人。
侍卫:“好的。”
裴珩:“…………”
“滚回来!”他起身,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满眼的红血丝,“行了,把带了礼物的那个带去书房。其他的人再晾一个时辰。”
裴珩起床洗漱,他在房间里随手整理,头发散开,也懒得束冠了,在桌子上随手捡了只木簪将头发绾住,十分困倦的去应付人。
萧凤岐被人引进了书房,他一眼便发现了房间中除却主案,还另外放了一张矮几,笔墨纸砚工整放着,上头还留有几行不太工整的字迹。
落笔无力,多是手腕受过伤的缘故。
想来多半是谢岁的案。
裴珩竟然允许谢岁进书房。
萧凤岐有些恍惚的想,他脑子里忽然便冒出来谢岁方才说的,他与裴珩两情相悦,日夜不离。
默默将目光挪开,萧凤岐瞬间觉得不自在起来。
垂着眼,眼观鼻,鼻观心,他一个人站在房间里等了大约有一刻钟,方才听见了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萧凤岳让你来送何物?”
很是沉冷的声音,还带了些许不耐,萧凤岐几乎立刻判断出了,裴珩如今同上次饮酒时那个稍显和煦的贵公子不一样,他今日不高兴,非常不高兴。
想起今日在王府门口看到的马车,萧凤岐迟钝的发现,他今天来的好像不是时候。
高大的身影掠过他走向案首坐下,周身似是弥漫着塞北风雪,裴珩单手撑头,双眸微抬,是浓墨一般的黑,凝视人时如同黑云压顶,冷刀出鞘。
“说啊,别废话。”
关于裴珩在北疆征战沙场的一些凶残传闻瞬间就被他想起。萧凤岐腿有些软,他稳住心神,将手中巴掌大的盒子奉上去。
“王爷,家兄近日有军务处理,特托我为您送来谢岁的身契。”
“身契?”裴珩想起来了,上次去胭脂山故意找茬,他把谢岁要过来后,萧凤岳确实有说过把人身契送他来着,后来他将这件事忘了个干净。
还好,萧凤岳记性不错。
裴珩手指动了动,给了随侍一个眼神,让人将盒子接过来。
“嗯,劳烦你亲自跑一趟了。”裴珩扫了一眼堂下的少年,对方像是被吓到了,浑身僵硬,直挺挺站着。
裴珩搞不懂自己又没杀人,又没审讯,有什么好畏惧的,遂有些无趣的别过了眼睛。
哼,懒得同小孩打交道。
“东西本王已然收到,你可还有其他话要说?”
萧凤岐僵硬的摇了摇头,他眼角一瞥,却骤然发现裴珩头发上的木簪似乎有些眼熟。
倒像是谢岁在萧庄时绾发的那支。
萧凤岐:“………”
裴珩居然看上了谢岁?!摄政王未免也太不挑了些!
他脑子里又冒出了谢岁方才坐在凉亭下的话,“我与王爷两情相悦,他待我如珠似宝。”
他忽然想起,谢岁从前最是厌恶断袖。
如今……其实也不过如此。
“若没事那便退下吧。”裴珩蹙眉,开口提醒。
萧凤岐回神,行礼后恍恍惚惚的走了,像是被谁勾了魂似的。
谢岁在凉亭里吹了会儿风。没多久便看见小五喜滋滋跑回来。
谢岁:“成功了?”
“成功了。”小五比了一个手势,“看在他们都是群老头的份上,药量不多,估计能跑上个三四趟茅厕吧!”
谢岁:“让我看看!”
他们俩蹲在角落,果然,一盏茶的时间后,看见那群老头开始挨个儿去厕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