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道:“唉,王爷真的越来越奇怪了。”
谢岁深有同感,点点头,“确实奇怪。”
“公子,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时候您真的得劝劝王爷,不要那么暴躁。”小五望天,双目呆滞,“要是王爷像公子这样温柔就好了。”
谢岁:“……谢谢夸奖。”
这天晚上,谢岁意外的,做了一个不错的梦,梦里没有谢家被点燃的祠堂,也没有风铃般摇晃的脚,他这次在梦中看到了他的老父亲,谢丞相对着他吹胡子瞪眼,手里拿着戒尺追着他在庭院里跑,一边跑一边骂,“老夫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儿子,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子,你居然搞断袖!你败坏门风!”
谢岁梦里绕着谢府跑了很多圈,仗着自己体力好,年轻跑得快,他爹怎么也追不上他,硬生生跑了一夜。
他回头想要解释自己没断袖,奈何他爹不信,戒尺打不到,就冲着他丢鞋子,最后被一鞋子砸醒,睁眼的时候天才蒙蒙亮,他浑身上下散了架一样,骨酥腿软,爬了半天没能从床上爬起来。
一抬头,却发现床边悄无声息蹲了一座黑黢黢的东西,谢岁头皮一麻差点叫出来,枕头都快飞出去了,却听见裴珩鬼鬼祟祟的声音响起。
“是我。”
谢岁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在自己府里做贼的!一只手按在了床上,随后一个高大的声音覆过来,谢岁抓紧了被子,忍不住后仰,在裴珩爬上床的这几息里,他脑袋里飞速跑过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有些紧张的按住了裴珩的爪子,劝谏道:“王爷,昨天不是才……才做过吗?清晨如此,是不是太荒唐了些?何况您身上还有伤,应当保重身体才是。”
裴珩:“…………”
“我过来睡觉!”看着谢岁惊讶的眼神,他愤怒道:“纯睡觉,你觉得我有那么……那么欲求不满吗?”
谢岁余光扫过裴珩的重要部位:“……那应该是没有。”
裴珩把谢岁从床上拉起来,从床帐内推出去,自己往上头一躺,“小小年纪不要整天想些有的没的,昨日都说好了,一次换一个月折子,不要想着擅自加价!”
谢岁:“………”
黑灯瞎火,他穿着中衣,晨风一吹,背脊发冷。看
着裴珩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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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青年安安稳稳躺在床上,拉上被子,一脸安详的吩咐道:“今天你先不要乱跑,府里有贵客到,我借用一下你房间,你要是还困就去书房睡,睡醒可以顺便看一下折子。”
谢岁:“………”
裴珩已经闭上了眼睛,他想了想,又有点不好意思道:“听说苦昼短有后遗症,你今天可能会不太舒服,这样吧,本王给你放一天假,你从明天再开始干活。”
“不过不能再晚了,再晚堆多了怕是批不完。”
说着,床榻上的人挥了挥手,“你加油,说好的一个月,本王给你记着。”
见谢岁还站着不走,他有点不自在的转动身体,然后委婉提醒道:“好了,我要睡了,你今天找个地方去玩,尽量别来前院。”
床帷后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他,两个眼睛里都在说着快走快走。
谢岁沉默片刻:“……是。”
捧着衣裳出门,他看了一眼渐明的天色,快步离开廊亭,觉得自己思想变了。
一定是最近和裴珩相处太多,所以他才满脑子少儿不宜,一定是!
虽然裴珩特许他今日不必工作,但谢岁还是在书房看了许久的折子,待到晨时末,他本想套车去找一下师父的茬,毕竟那口苦昼短差点没坑去他半条命。
还有师父,师父那日被那么多人追杀,也不知情况如何,虽然他总说自己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