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尾巴逃跑一样警惕。
裴珩倒是无所谓,反正谢岁防备些还好,他还是不太习惯对方粘人,毕竟重逢那段时间的亲密接触,到现在他想起来都觉得脑仁抽痛。
还是像现在这样,平时吃个饭,练字,散步的老年生活,更符合他的恋爱标准。
今日裴珩休沐,他一整日都能在家里厮混,如今朝政颇多,加之又自己给自己找了个麻烦,前些日子他将许蘅之丢出去后,这人整日想着参他,朝廷世家子弟巴不得看他们俩打起来,正在偷偷拱火。
一上朝就是乌烟瘴气,也就家里安生点。
中午喂谢岁吃了一顿饭,看得出眼前人食不知味,午后按着对方睡了半个时辰,便着人将丹宿带去了偏亭。
“斗玄楼的杀手想见你那就见吧,若是真心实意的投诚也不错。免得再在江湖上为非作歹,干些偷鸡摸狗的事。”裴珩趴在冰釜旁挑果子吃,天气太热,他瘫在凉席上,简直不想动上哪怕一点,看着旁侧衣衫整洁,一丝不苟的谢岁,只觉得热的慌。
“我就不去了。”他抬眼,笑吟吟的提醒,“虽然王府里还挺缺人手,但我看斗玄楼里那群人和叶一纯的样子,这些人多半是不可能收编成暗卫的,两边融在一处多办是要打架。”
“小元夕,他若是想投靠,位置便只能你自己安排。”
裴珩抬眼,看着面前被他养的越来越油光水滑的狐狸,笑道,“府里的账目可都给你看了,能不能养的起,可就看你的了,王妃。”
谢岁:“……”
他被这一声王妃惊到,低头看,裴珩已经就地躺倒,趴着乘凉去了。床榻上的小蒲扇一挥一挥,小鸟翅膀似的。
*
谢岁让小五扶着去往偏庭,天气闷热,一副风雨欲来的阴沉样。
丹宿一人站在庭院里,看着谢岁被人推过来,他目光扫视了一眼他的膝盖,蹙眉,“几日不见,你这是怎么?被打断腿了?”
“还真是伴君如伴虎。”
谢岁面色不变,“承蒙关心,前些日子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没什么大碍。怎么就你过来了,我师父呢?”
“重伤,还中了毒,在床上躺着没醒呢。”丹宿大马金刀坐下,从桌子上捡了杯水喝,“度厄没发疯前让我
过来找你,说是你能给我引荐,给楼里的兄弟们一条活路。”
“重伤?”
谢岁蹙眉,“他现在在哪里?”
“在金陵的驻点养病,没有性命之忧。”丹宿平静的看着谢岁,之前在端王阵营时,他们俩是塑料同僚,后来被坑了一把,没想到这辈子还是得上谢岁的贼船。
谢岁松了口气,他笑道:“斗玄楼如今还有多少人?”
“一百三十二人,另有些许老楼主的心腹,逃了一小部分。”
“也就是还有乱党没能收尾?”
“是。”
谢岁又问了些许问题,丹宿一一答了,谢岁沉吟片刻,满怀歉意道:“你知道的,我不过一个不受宠的侧妃,能力有限。王爷心思深沉,我的话他并不会听,他从来不做亏本买卖,你们若是过来,定然不回来像从前那样,做一单任务,几千几万银。”
“如今我师父又是重伤,且与王府中的暗卫统领有仇,我若是执意要将你们收留,只怕有些困难。”
看着谢岁越来越紧的眉头,丹宿心头一紧。若是不能寻个势力投靠,如今楼中势力锐减,又被朝廷盯上,像他们这种地方出来的,除了逃亡,就是被抓起来当叛党斩首。
“如今斗玄楼归你管?”
“归你师父。”丹宿侧着头,掩饰性的喝了一口茶,“我只是暂代。”
“同僚兄,你这就谦虚了。我师父脱离斗玄楼多年,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