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你能有不一样的人生。”
“蘅苒,我不介意她们讨厌我,亲近你。”邬绣拢住她的手臂更用力了些:“我跟她们一样,我也想亲近你,所以你不能过去,我会死。”
分明她们都很清楚的,跌落命运当中会死的是蘅苒,可邬绣更愿意将诅咒一次次落在她自己身上。
她吐出的鲜血越来越多了,衡苒的身躯猛地一颤,慢慢掰开了邬绣渐渐失力的手,她吻了吻邬绣的侧脸:“要乖,要听话,不许再张口。”
没了邬绣的束缚,蘅苒朝着余暮寒迈进的脚步更快了。
狐柔余光扫了眼别人的情真意切,再瞧瞧扯着她的两只老狐狸,忽然间心如死灰:“我都快死了,你们就不能将碧娘带来见见我。”
狐三白和狐四涟对视一眼,狐三白骂了声:“谁知道眼看着余暮寒名声都毁了还能有这一出,我要早知道,就算是她昏了,我也帮你把人扛过来。”
“碧娘怎么昏了?难道是因为我乱说话?”
狐三白没好气道:“看见你接连受伤吓晕的,你到底喜欢她何处,柔柔弱弱,遇事也没个担当。”
他从前逼着狐碧娘嫁狐柔,这等着狐柔神志恢复清明了,倒是瞧不上狐碧娘了。
好在狐柔是瞧得上的,她听闻狐碧娘是被她受伤吓昏的,笑出了声:“碧娘对我倒是也情真意切。”
听着她说话,狐三白叹了声,指挥着狐四涟跟她一同将狐柔拽得更紧,任由紫雷不断砸落。
狐柔被他们俩拽得胳膊都要落下来了,她撇撇嘴:“两位长老,你俩也一把年纪了,再被劈下去,我狐族才是彻底无人了
,你们还是松手吧!”
狐四涟怒气冲冲地朝着余暮寒迈了半步:“不行,我这就宰了他。”
狐柔叹气声更重了:“四长老,你现在动手,我说不定死得更快。”
狐三白眼珠子转了转,忽然说:“小柔,你要是死了,我就让碧娘改嫁!”
“你敢!”
——
妖族热闹不休,倒是衬得人修寂静异常。
水峰用力拽着水泞的手腕,向来狂妄,目中无人的魔宗宗主罕见地红了眼,很是心酸地跟水泞两两相望,泪光闪烁。
他忍了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说:“泞儿,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话要跟为父说?”
水泞空着的手指了指喉咙,焦急极了。
他们父女俩的动静惊扰了正在跟寒枫林长老僵持的白余,白余回过神,她看了眼水泞,又看了看水峰:“水峰宗主,我给她种了封禁术,她现在说不了话。”
水峰闻言又惊又怒:“你!什么时候的事!”
他又朝着可怜兮兮望着他的水泞看了眼,顿时怒火攻心:“白余,我杀了你!”
白余认真思考一番水峰的话,忽然说:“不用水峰长老动手,我们瞧着就是活不了了,我能保证我待会儿死在她前头。”
水峰还没来得及冲过来,一双手就被水泞死死拽着了。
水泞指了指她自己,又指了指白余,轻轻摇头。
再指了指余暮寒,摸了摸被红线捆住的脖子。
水峰恍然大悟,他指了指白余:“泞儿,你是说她脑子笨,杀她无趣,余暮寒才是罪魁祸首,该杀余暮寒对不对?”
水泞点了点头。
见水泞帮她说话,白余愧疚更深,她还想冲着水峰说话,人就被自家长老拽住了。
“宗主大人,你还是少跟别人开口,多跟我等说上两句吧。”
此刻拽着白余的两位寒枫林长老都是跟着她一同来雁碧山的,修为不弱,所以被雷劈得皮开肉绽了,还是在拽她,白余有些感动,也有些怅然:“事已至此,你们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