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余眸光流转,还是落在了江绪身上。
江绪早在她想要伸手碰剑的时候,眸中就只剩下了仇恨,恨不能将白余生吞活剥了,此刻白余看过去,她自是一步不肯退让,瞪了回去,猩红的眼眸充盈了血丝。
弱轻将江绪刺激得不轻。
这会儿都将白余当冤家仇人了。
白余对江绪,可比对水峰上心多了。
她没有跟江绪针锋相对,而是走向了弱轻:“弱轻前辈,我刚刚听到你说要跟我私奔,要跟我走?”
“白余!”
她是问得弱轻,可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两道带着愤怒的喊叫声响了起来,一声来自江绪,一声来自水泞。
江绪是愤怒,水泞则是急躁。
水泞不甘心的同时,还有满腹委屈:“白余,你疯了不成!那裕灵剑早已是认了主的物件,你还要抢剑抢到卫仙子头上不成!这剑虽不是卫南漪的,可这是她女儿的,你真以为卫南漪能帮着你不成?”
卫南漪手指微微弯曲,落在了沈素的指尖。
刚刚江绪将她说得像是恶婆婆一样,现在水泞将她说得跟什么凶神恶煞一般,卫南漪竟是不知她的名声在外已经有了恶名,还全是从亲人和有私交的道友口中传出去的。
倒是不太介怀,就是不由得反省平日里自身行为可是有什么凶狠之处。
沈素感受到缠上指尖的柔软,顺手就牵住了卫南漪的手。
她觉得水泞她骂得不对,根据她以往和白余的接触来看,白余绝不是那般拎不清的人,她纵然爱剑,也不会真拿裕灵剑。
裕灵剑又不是今日才露面的。
白余要真有心抢,早就动手了,何用等到今日。
果然不出所料,白余在弱轻跟前停了下来,她审视着弱轻,眸中不见狂热,唯有冷淡:“我只问一次,前辈可是要跟我私奔?还要嫁我?前辈若说是,那我现在就带前辈走。”
“白余,你不许惦记我的剑!”
江绪怒火中烧,踏步就要提剑朝着白余刺过去。
她还没来得及奔出来,手臂就被卫南漪抓住,往后一带,她的身躯又被迫回到了卫南漪身边。
“阿娘!”
江绪在余暮寒死后,已经是她们这一辈当中的领头羊,天赋奇高,未来不可限量,可她跟卫南漪相比,还是太弱了些。
卫南漪不让她过去,她也只剩下了在卫南漪边上急得跳脚:“阿娘,我的剑!那可是女儿的将来,您怎么能拦着女儿呢?”
她肯定是不敢冲着卫南漪喊打喊杀的,只是心中也真焦急。
江绪急,弱轻也有点急。
弱轻脚步朝后晃了晃,她想拉开跟白余的距离,可白余是打定主意要个答复,寸步不让,她退半步,白余就上前半步,也不冒犯她,只是盯着她。
弱轻被她盯得心里发毛。
本意是刺激江绪的,没想到都被白余听了去。
她平日里口才最好了,就算是面对盛清凝和江蕊平同仇敌忾,句句相逼,她也能不落下风,但白余不行。
弱轻和白余交情不深,也不了解她,可看白余此刻认真执着的模样,她丝毫不怀疑若是她敢点头,白余真敢带着她走。
爱说笑的人,最怕遇到白余这样较真的人。
弱轻视线朝着白余身后落去,此刻的江绪完全被卫南漪压制了经脉,身上半点灵力波动不见,就连手脚也动弹不得了。
卫南漪显然是想要江绪安分地等着弱轻地回答,可江绪……哼,她还是不够着急。
不然江绪该哭了才对。
弱轻越想越偏,白余忍不住催促她:“前辈。”
“催什么催,好歹是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