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打个招呼的关系。
像是看出了他在想什么,傅文泽说:“你能不能先想想你自己。”
解夕朝还在走神,有些懵的“嗯?”了一声。紧接着,他就听到傅文泽似乎叹了口气。
然后他终于反应过来。
他道:“你也看了直播?”
“全节目大概没有人不在看直播。”傅文泽客观地道,“包括夏睿言。”
两人这会儿站在走廊里,穿堂风有些冷。
解夕朝往墙根挪了挪,傅文泽看出了什么,随手推了个没人的寝室,两人走进去,解夕朝带上了门。
解夕朝觉得有些好笑:“我们这算不算孤立艾清源?”
他们这串动作算得上行云流水。背后的共识倒是很明确:暂时不想回寝室。
倒不是说的话艾清源不能听,就是这人太咋呼,解夕朝想了想就开始头疼。至于傅文泽,本身就不太喜欢艾清源。两人倒是形成了诡异的默契。
“那就先孤立半个小时。”傅文泽道。
然后他顿了顿,“云盼那些话,对你不太好吧?”
解夕朝咬了颗硬糖,语声含糊:“看从哪个方面讲吧。”
“你要说澄清,那肯定算是澄清了的。他这一下子。”解夕朝想到刚刚的场景以及马鸿平的脸色还有些想笑,“反正我要是马导,我肯定这会儿不知道怎么办了。你说这片子是剪还是不剪?”
按照既定的思路恶剪,有云盼的话摆在这,那么不会有人再相信所谓的剪辑。相反,如果真的恶剪了,就是变相地应证了云盼的话。
不恶剪呢?
心虚这个帽子立刻就会扣到节目组头上。
……嗯。
解夕朝想。
还好这种矛盾文学不需要他来思考解决方案。
当然,傅文泽能郑重其事地来问他,这件事显而易见也是有弊处的。
那就是给了一点容易带节奏的把柄。
云盼话说得信誓旦旦,在他的鼓励下才勇敢面对过去。
所以,怎么鼓励?又是怎么面对的?
这是选秀。
选秀就意味着他们所有人之间都有竞争关系。如果解夕朝是工作人员不参与比赛,那么云盼说出来不会有任何人质疑,但问题就在于,他也在这个利益圈子中。
这就有点儿微妙了。
解夕朝相信,大多数人都不会联想得太深,但架不住有心人抓住这个点对他进行一些诸如“目的不纯”的攻击。
“说都说了。”他道,“总不能让人小孩儿咽回去。而且,这事确实从头到尾都是我在做。”
傅文泽还要说什么,就听解夕朝老神在在地道:“退一万步讲,就算我真是那么想的,那结果也是好的不是吗。夏睿言霸凌这事有人证有物证,板上钉钉。
嗯……就当我从白莲花变成了心机白莲花吧。你别说,这人设挺带感的还。”
傅文泽:“……”
有的时候,他是真的佩服这人随时随地满嘴跑火车的能力。
*
跑火车归跑火车,解夕朝还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他的预估一般都挺准的,对云盼说的也是实话。这事确实能带节奏,但不会掀起太大的风浪。尤其是最后云盼的神来之笔,以及工作人员更神来之笔的一掐。
唯一有点麻烦的就是夏睿言那边,但是——
方箐箐那边的反馈是:“放心,您现在是小齐总的心尖宠,小齐总说现在你家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让你放心。”
解夕朝:“……”
他说:“箐姐,你和小齐总是谁在看霸总文?”
方箐箐谦虚地表示他俩争相传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