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景郁安排人将这些官员以及官员亲眷的名字誊抄下来,拿到镖局和钱庄去做调查。
所有在册的官员,携带家眷亲属居住在衙门里,都会登记在官员档案之中,重要家眷还会有其他详实身份登记,画像,指纹,特征这些都会做登记。
类似于身份档案,也方便案件发生之后,能够尽快锁定嫌疑人。
女君这种规则已经在她的能力范围之内做到了最好。
被扣押的这些官员一个两个地都朝庭渊所在的方向看,想知道他又在想什么馊主意,嘀嘀咕咕地在与伯景郁说什么。
但很可惜他们的听力范围有限,听不到庭渊说的话。
这些官员心里怎么可能不害怕,飓风带人将他们扣押起来后,第一时间就是去查账册,目的性指向性都太明确了。
等伯景郁安排完一切后,和庭渊一起去后院找飓风。
飓风正带人搜查官员住所。
只不过至今还没搜出粮票。
他对庭渊的话产生了怀疑,这些人手里是不是真的有粮票。
庭渊的逻辑是最好能够找到粮票,找不到粮票就找能够证明粮票存在的痕迹。
比如大量的钱财,珠宝首饰一类。
这些官员不会在城里购置任何的不动产,因为这些官员随时都有可能举家搬迁,买房搬迁的时候房子又不可能搬走,房子还可能存在贬值的情况,自然是要买一些保值的东西放在家里,也就是金银首饰这一类。
县丞一年的年俸是九十石粮,一个人一年差不多能吃二三石粮,他的年俸可以养活四十人,亲属加在一起也不够这么多人,吃穿用度全是朝廷负责,能够根据他一年的支出和收入核算出他消费水平。
庭渊看到他的夫人头上的珠钗手上的玉镯全都价值不菲,进屋后,这屋内摆了不少物件,玉石雕刻的小屏风,还有玉如意一类值钱的摆件。
庭渊伸手拍了拍摆在桌上的玉貔貅,问伯景郁:“这东西你估价得有多少钱?”
伯景郁拿起看了看,摇头,“估不出来。”
不是说他不识货,而是这些东西在他京城的王府里随处可见,问他这东西值多少钱,他是真给不出价格,这就好比得在米缸里抓出一把米问他值多少钱一样。
他根本不需要花钱买东西,又怎么可能知道东西的价格呢?
县丞夫人看他拿玉貔貅掂量着玩,心都提起来了,生怕被他给摔碎了。
庭渊问县丞夫人,“这东西是哪来的?”
县丞夫人道:“街市随便买的。”
“价格多少,你还记得住吗?”
县丞夫人抽了抽嘴角,“这……可能几两银子吧。”
庭渊与伯景郁都知道,这东西绝对不止几两银子。
庭渊道:“既然如此,我给你十两银子,你卖我吧,我瞧着这东西挺好。”
县丞夫人听他这么说,赶忙道:“这是我家老爷最喜欢的东西,我也不好随意变卖。”
“哦~”庭渊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指着玉屏风和玉如意问道:“这些价值多少?你只需要给我报价,我到时候和你家老爷商量,我想他应该会忍痛割爱的。”
县丞夫人瞧着他这个架势对这些东西志在必得,不敢报实价,也不敢报虚价,万一报虚了真把这东西变卖给了他,岂不是亏死了。
伯景郁看庭渊这样,心说他这损起来,旁人也是比不上。
庭渊:“夫人不知道价格?”
县丞夫人点头:“是,这是老爷买的。”
庭渊细细地摸过玉屏风,雕刻的技术没得说,简直可以用栩栩如生来形容,在现代精密机械技术下未必能够雕刻出这么细腻的摆件,何况在这种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