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景郁第一次与他争吵,不愿意听他的话。
哥舒琎尧并不生气,他只是不希望伯景郁余生过得艰难。
无法从伯景郁这里下手,哥舒琎尧只能从庭渊那头下手。
要从根源上阻断伯景郁的心思,只能是庭渊挥刀斩断伯景郁对他的情丝。
庭渊着凉身体好转后,哥舒琎尧借由带庭渊出去转转,与庭渊一起离开官驿。
二人乘坐马车,去了城内一座寺庙上香祈福。
不同往日,今日庭渊能明显感受到哥舒琎尧与他有话说。
上香祈福后,两人往寺庙后院走,后院花园人少,多数收留的都是些清贫学子和无家可归的孩子。
学子们借宿寺庙,教无家可归的孩子读书识字来换取免费住宿,而这些无家可归的孩子则要替寺庙打扫后院的卫生,以换取留在寺庙。
哥舒琎尧与庭渊坐在一棵桂花树下。
这棵桂花树得有上百年的历史,粗壮无比,桂花的颜色还不是常见的黄色和橘色,而是鲜艳的红色。
桂花树上系了许多红绸祈愿。
树下香气迷人,让人沉醉其中。
庭渊深吸了一口香气,将桌上的桂花扫落在手上,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荷包,将这些桂花全都装进自己的荷包里。
认真闻能闻到荷包里散发出来的桂花香气。
做完这一切,他看向哥舒琎尧,“你今日带我出来,是有话要说吧。”
哥舒琎尧点了点头。
庭渊与他相识很久,看他这个表情就知道,是一件让他难以开口的事情。
哥舒琎尧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还是得说,“先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庭渊没接话,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
哥舒琎尧:“景郁喜欢你。”
庭渊愣了:“?”
伯景郁喜欢他?他为什么没有发现。
而且,为什么是哥舒琎尧来说。
“他喜欢我,为什么不是他说,而是你来说?”
哥舒琎尧道:“因为他不想让你知道。”
庭渊更懵逼了,“他不想让我知道,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哥舒琎尧突然沉默。
庭渊微微歪头看他,寻求一个答案。
哥舒琎尧想着既然已经说到了这里,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因为你有喜欢的人,你与他不可能在一起,再者你的身体不好,寿命不剩几年,我不希望他步我与他父亲的后尘,我希望他能选择一个起码身体健康的人喜欢……”
庭渊听了这话,也陷入了沉默。
半晌,他道:“哥舒琎尧,你的话很伤人。”
“对不起。”哥舒琎尧也知道这么说伤人,但他没有办法。
庭渊:“你说的都是事实,只是你这样直白地说出来伤到我了,我不能理解你的行为,伯景郁既然不希望我知道,你就不该告诉我,再者,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你更不该插手。”
庭渊补充道:“我不是说你没有资格管他,你当然有这样的资格,只是你不觉得这样的行为,对他来说也很残忍吗?我想他不想让我知道有他的理由,他也一定给过你这个理由,但你选择直接跳过他找到我,把这件事情揭露出来,我明确地告诉你,哥舒琎尧,你越界了。”
“你有想过你这么做,是在伤害伯景郁吗?”庭渊问他。
难道他就完全不考虑伯景郁的情绪吗?
庭渊难以理解。
先不说伯景郁喜欢他这件事如何如何,单是哥舒琎尧这个行为,庭渊无法认同。
“你来找我说,是想让我断了伯景郁的念头吧。”
哥舒琎尧一定是试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