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星棠屠肆宰猪一日成名,半个城的人都跑来围观将这屠肆围得水泄不通。
就说您要哪个部位几斤几两,手上掂一掂一刀下去不多不少。
遇着年岁大的她再多问一句切块切片还是切丝,手起刀落服务妥妥的。
也有那不怀好意的下流之徒,专门拎着个野兔子过来,色眯眯道:“小丫帮我把这兔子剥了,我这两文钱就给你。”
贺星棠一接钱他就探出爪子想占便宜,这时婉娘就端着骨裂的胳膊另一手提着刀冲出来了。
“再他娘的敢乱伸爪子老娘剁了你胯下二两肉!”
气势汹汹凶相毕露再加上那体格身板,婉娘在屠肆这一片可是‘战绩辉煌’,那人提着死兔子灰溜溜的就跑了。
“再遇到这样的就骂他用不着客气!自我夫君去世我接了屠肆这摊子少不了有这等不要脸的,我提着刀就干此后再也没有敢惹我的。”
“放心吧,我吃什么都不会吃亏。你回屋歇着吧,刚刚敷了膏药需要渗透。”
“棠棠你这医术当真不错,以前只知道贺大叔搬尸缝尸没想到医术还这么好,都教给了你往后你就开个医馆。”
这膏药都是她亲手熬出来的,往自己这手臂上一敷夜里都不疼了。
婉娘就觉着以前是贺大叔想保护她,但保护的太好了忘了自己会早一步离世的事儿。
抬手抹掉额头上的汗,炙热的天气里猪肉很难保存,剩下的一些今天必须卖掉或是用别的方法处理。
贺星棠打算做卤肉或是烧烤,无敌的下酒菜酒鬼最爱了。
就在这时宝丫忽然跑来,“阿娘阿娘不好了,九安被坏人抱走了!”
“什么?”
“在哪儿?”
宝丫小手一指,“就在那边。”
两个女人提刀就冲了过去,狭窄的水巷里一个老太太抱着挣扎的九安后头还跟着四五个人。
贺星棠冲上前一刀背敲到那老太太手臂上,吃痛了就松了九安。
一把接住小家伙同时提刀架在老东西的脖子上,“光天化日之下抢孩子简直无法无天!”
“这是我家的孩子,我儿没命了这是他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脉。我宋家有钱,把孙儿给我!”
老太太边嚷着边让身后的人上来抢。
贺星棠心里还真咯噔一声,她本就怀疑九安的爹是陈通的债主之一,这老太太的儿子……
“放屁!人人都知道我孩儿的爹是个死人早就烂成泥了。你自家绝户就抢别人的孩子,此行径与人牙子何异?”
“陈通可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了我这孩子就是我家的,你这傻子当时不要廉耻的爬我儿子床,不就是打算生个孩子讹一笔钱吗?今儿给你十两银子孩子我得带走。”
果然是陈通。
不然他们也不可能找到这儿来!
“从现在开始,谁敢碰我儿子我就剁了他的手!”
贺星棠抱紧了九安握刀的手收紧,当下情境她不在乎血拼!
忽然有人大喊:“官兵来了官兵来了。”
宋老太先发制人官兵过来她就告状,同时表明她是开赌场的宋家人暗示有钱。
官兵却不管那些,扣住所有人去官府。
婉娘把九安接过来给了婆婆柳氏让她带着孩子回家,她则与贺星棠一起跟着官兵走。
“你别担心县老爷我是认识的,过年过节时我都亲自去县衙给宰羊。”婉娘安慰道。
后头跟着看热闹的立即有人应声,“你还不知道县老爷换人了?半个月前新上任的,听说是从京都来的还是个才子呢,写了一本书全城人都抢着买。”
婉娘还真不知道这事儿,继而心下有些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