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吗?
褚行骁打死不承认,扭头环顾各处强行转移话题。
“你即便是不住在这里也要收拾一下,脏乱差又简陋容易生病。”
“……”
贺星棠觉着他刚刚笑出来就是一种极恶劣的天底下所有男人的心理,她虽然也不是他姨娘但好歹生的崽崽是他弟弟。
如若她再嫁人,于他这种自诩高贵的人物必是觉着脸面无光。
不过这方面来说还真会合他的意,她对男人没什么想法。
“会收拾的,杨师傅的铺子也会转移到这里来,这些都是小树的事情了。”
“你们到底怎么个合作法子?”
他什么都想知道。
贺星棠也无奈,但还是告诉了他不然会一直追问。
“我只负责把搬尸缝尸,其余的事情他们师徒俩做,工钱五五分。”
褚行骁一听乍觉着对贺星棠不公毕竟她做的活儿危险,但一想刚刚那师徒俩一通忙活又挺累,好像又算合理。
“我还可以验尸,当然了这是要另收钱的。”
反正凭借自己的手艺,如何都能赚到钱。
第一笔工钱到手,合力将义庄重新修整了一番,各种纸马香火一摆不知名的神君再供奉上,这义庄焕然一新。
高端神秘。
城中的百姓也知道了不傻的贺小丫接任了老贺的工作,甚至那一摊子搞得更大了。
还听说军营里给的钱都比以前多,贺小丫一下子变成富人了。
传言就是越传越夸张,在他们嘴里贺星棠俨然已经是城中巨富了。
由此就有那心眼儿坏的盯上了。
饭馆后院里没有人,各种玩具铺放着它们的两个小主人都不在。
褚行骁环视一圈儿后便直接坐下,显而易见他儿子是出去玩儿了,红梅现在就是那两个小娃的保姆。
没过一刻钟一大两小跑回来了,九安一看到褚行骁还躲了一下。
他眉头一皱,再看慌张的红梅以及跑的气喘吁吁的宝丫瞬时了然,“闯祸了?”
九安不吱声装听不懂的样子,红梅也不知道咋说,反而宝丫凑上前,“九安把小栓子的头打破了。”
这算什么大事?
褚行骁直接把那小家伙抱了起来,难得的十分乖巧的抱住了他脖子,小屁股一拱一拱的像耍赖似得。
他也不由得笑,这才是好儿子嘛,整天气他活像不孝子。
就在这时前头饭馆里传来吵闹声,红梅一听,“小栓子他爹娘找来了,附近有名的泼皮无赖,完了要被他们赖上了。”
宝丫也有些害怕,那小栓子的娘长得特别凶恶。
褚行骁拍了拍九安的小屁股,抱着他一边进了饭馆。
果然是在大吵大闹,小栓子大约四五岁的样子长得又黑又瘦,额头上果真破了还渗出了血。
他那娘正朝着婉娘吼呢。
“让贺小丫赔钱,她那野种把我儿子头打破了不赔钱这事儿没完。”
“她那野种不知来历我家小栓子可是三代单传,她不赔十两银子老娘把她新建的房子烧了。”
“还要把那小野种打死!”小栓子恶狠狠的插嘴。
那不讲道理撒泼耍浑的样子,婉娘的气势都弱下来了。
婉娘是泼辣但不会不讲道理啊。
九安就抱着褚行骁的脖子不露脸,宝丫也站在旁边抓住了他的袍子。
“明明是小栓子先骂人,说九安是没爹的小野种。”她小声嘟囔。
褚行骁听到了,本就阴寒的脸色更难看了。
那泼妇的叫骂字字都在他神经上,一口一个野种。
这是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