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穹的兵几乎无还手之力的被碾压。
他们倒下了后头的队伍也露了出来,黑甲森森火把荧荧,连头上都带着黑铁头盔在这黑夜里他们像阴兵。
贺星棠歪着脑袋往前看,只见那些黑甲兵有序的让出路来,一辆极为厚重的马车缓缓出现。
驾车的马都泛着油黑锃亮的光泽,只一眼就知马车里的人身份不凡。
褚行骁没什么表情,倒是众护卫整齐划一的收剑垂首微微俯身。
马车停了,驾车的人放下杌凳下一刻里头的人才出来。
一个留着短黑须的中年男人,玄色华袍腰背挺直五官俊逸。一身久居高位的气质,不用去问就知这人是个大官儿,超级大的官儿。
“远远一看还以为围住了县衙的是贼人,原来是司将军。驻将不在军营带众兵入城围堵县衙,司将军这是边关待够了想回京都啊。”
褚廉说话时是笑着的,乍一听像开玩笑似得。
司穹衣服被烫的无数窟窿狼狈不堪,勉强的站稳了一边拱手弯腰,“国公爷。”
“不必多礼。司将军这一身的伤莫不是与大越贼人交手了?而且刚刚看你说话隐隐漏风,牙齿也掉了?”
“……”
也不等他说话,褚廉抬手拍了拍司穹手臂,“回军营吧。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还需司将军这等壮志青年守着呢,人得活着才能建功立业啊。”
“国公爷慢行,司穹告辞。”
最后行了一礼他才带人离开。
眨眼间这县衙就被黑甲重兵给围住了,不同于司穹的兵他们的杀气要更重。
褚廉慢步走过来,褚行骁兴致不怎么高的叹了口气,“父亲。”
贺星棠在后头听得清楚,立即歪头去看,这人……就是九安亲爹?
她眼神儿变得清冷甚至掺了几分凶狠,虽说不知两年半前这位国公爷到底是怎么遇上了被下了药的贺小丫。
可他这个年纪,好歹还算稳重的外形,能干出这种事都可以称作不是人了。
褚行骁蓦地想起贺星棠还在自己身后呢,他偏过身看了她一眼,这才向褚廉道:“父亲,这是我……”
他话还没说完呢,就见褚廉摇了摇手,“不急,先进去再说。”
话落,他就当先进了县衙。
后头黑甲骑跟随,硬生生的登堂入室鸠占鹊巢。
褚行骁拽着贺星棠后退躲开,微微皱着眉头他显然也不是很开心,但拿这帮黑甲木头没什么招儿。
转眼看她,发现她脸色可是不好的很。
“生气了?”
“那就是你爹?两年半前来过这里,对吧。”
他点了点头,“对。”
深吸口气,她真的很想现在就把那老头的狗头打爆,再把他骟了!
猛地想起九安还在里头呢,她快步冲了进去。
进去后便看到了大堂那里褚廉已经把九安抱起来了,他面带笑意很是慈爱。
九安不认识他又挣不脱,他那小手指头就一动一动的这是要抠眼珠子的前兆。
“九安。”
“阿凉。”
贺星棠过去便把九安夺了过来,双眸冷厉的看向褚廉。
褚廉倒是一愣,她这敌意可是相当明显啊。
她情绪起伏九安感受最清楚,歪头看了阿娘一眼之后就伸出小手奔着褚廉眼睛过去了。
得亏她反应快一把将他小手抓回来,什么话都没说就抱着他离开了。
路过褚行骁时都没看他,他盯着她离开复又快步的朝着褚廉走去。
“父亲,你跟她说什么了?”
“我可是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呢。不过那小子倒是隐现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