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证婚,拜天拜地。
这样的仪式在这个时代就是具有法律效力,且对于他们来说是极其郑重的。
贺星棠也无端的在心里生出一种无法言说的敬畏来,好像这个仪式真的有魔力。
之前那些过庚、合婚、下婚书等等程序她都没什么感觉的。
任凭褚廉和梁曳这两个长者派出最得力的人手去操办,褚行骁告知她时她也表达知道了。
仅此而已。
但当下真的心境大转变。
与他四目相对时感觉尤甚,以至于她无端的握紧了手。
下一刻她的手就被他抓住了,牵着她谢过长辈后一同往新房走去。
新房和暖红烛幽幽,空气中散发着一丝若有似无的香甜之气。
在狭窄的婚床上坐下来,她轻轻地吁了口气。
褚行骁仔细看了看她,他心底里有点儿忐忑,因为在拜堂时他发现她脸色忽然就变了。
那时候他心里头咯噔一声,以为她要悔婚。
就想着如若她当即就跑,他肯定果断的把她逮回来敲晕了完成仪式。
好在是她什么话都没说,顺从的完成了仪式。
一时间两人都无话,陷入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尴尬的静默。
烛火发出噼啪的声响,才让两个人回了神。
贺星棠看向他,“国公爷和梁总管要回县衙吧?”
“嗯。我去把九安接回来,你先歇着。”
“那你呢?九安那屋收拾妥了吗?”
他脚步一顿,之后摇头,“他们也没顾上收拾。没关系,我在椅子上也能过夜。”
说完这一句,心内本想着她应当会舍不得或是不好意思,继而让他在这新房里对付对付过一夜。
不过她只是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他往外走步子刻意放慢也没等到她说话。
“……”
唉!
把儿子接回来,顺带着送客。
匆匆被‘请’来的两个老头:“……”
外加被迫观礼的二殿下:“……”
黑甲无声息的在院中进行守卫,挂着红绸的大门从内关上,被请出去的人只得离开了。
抱着九安回了他的房间,不太大的一张床勉强的能装下他们父子俩。
不过这小猫还得抢占一席之地,他这个新郎……就显得更委屈了。
太安静了,一点儿也不像新婚之家。
就算没有洞房花烛,夫妻二人相携说笑也是好的呀……
他能够听到隔壁的声音,除却贺星棠平稳的呼吸外再无其他,由此可见她歇下了。
真是没招儿!
一夜过去,大越贼人闯入城的传言就传开了,街巷中但凡有血迹那就是大越贼人的。
同时还有人说着城内有甘愿为大越做奸细的内贼,早些年忽然发家的是大有嫌疑。
而这些人之中有不少这阵子莫名其妙的死了,这种猜测的真实性也再次增加。
县太爷是专为清剿这些害人的内贼而来的,同时还要防范剿杀大越人。
昨日乃他大婚之日,大越狗贼趁机突袭,哪想县太爷早有防范。
不止反击的极其漂亮剿杀了所有大越狗贼,还早早的安排好百姓让他们不要出门因此没有一人受伤。
爱民如子心怀天下,简单来说就是……太厉害了!
他身份尊贵却甘愿来到这种小地方,行的是最危险的事,着实让人钦佩敬服!
这些传闻传进当事人的耳朵里时,他表示:“……”
喝粥的贺星棠也抬眼看他,“你父亲早就安排好的舆论?”
除了他没人有这能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