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吃着鸡蛋，没回答。
“秀儿，是肿瘤吗？”夏青山问。
“嗯！”林月还在吃，点头回应了一声。
“是，恶性的！”夏青山又问。
林月终于吞下了鸡蛋，低声回答；“我看到的是黑色，黑色都是恶性，会越来
越大，等长满了各个器官，就没救了。”
夏青山深吸了一口气：“所以，你几次暗示我，要我带着秀儿去医院。”
林月吸了吸鼻子，有些委屈的道：
“可惜，医院的设备检查不出来，她的瘤太小了，只有米粒大小，可是，我能看到，我知道那是恶性的肿瘤，我知道一旦她大到了可以被仪器检查出来的时候，就晚了！”
说道这里，林月的声音嘶哑了。
“大人怎样都好，可秀儿才八岁啊。”
夏青山抿唇：“所以，新兴饭店的那位李谦大哥，也是你看出来的，他的比较大，能检查出来，所以他听话的去检查，还做了手术，保住了命！”
“嗯！”林月点头。
“多久了。你发现秀儿的病，多久了。”夏青山抖着声音问。
“我嫁过来就发现了，起初家里太穷了，我没办法，就把秀儿卖给了夏瘸子，是想着夏瘸子家里有钱，或许能给秀儿看病，没有什么比活着重要。她还太小了。”
“那为什么又反悔了。”夏青山又问。
林月摇头：“心里不落忍，后来想着，不就是钱，我拼命赚，总会赚到的，孩子还小，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夏青山坐过来，坐到了林月的身边：“为什么不告诉我。”
林月抬头看了他一眼，声音更加委屈了：“我说了，你不信的！”
“而且，我怕你们害怕，我怕你们把我送去研究所研究。”
夏青山想到了麦子的话：“他们都怕她，认为她是生吃魂魄的妖怪。”
夏青山忍不住的一阵心疼，伸手将林月的肩膀搂了过来，让她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笨蛋，你是我媳妇，就算你真的是妖怪，我也不会害怕的，因为我知道，你从来没有伤害过我们。”
“如果没有你，孩子们现在不一定会什么样子的。”
“你一个人，承受了所有，我们却完全不了解。”
“尤其是冬天，一直以为大夫是庸医，别怪孩子们，他们不明白真相，也不是针对你，他们以为你被那个庸医给欺骗了。”
林月闷闷地嗯了一声：“我知道，他们没错！”
“只是，很多问题不是表面看到地样子，我没办法和孩子们说，我也怕说出来，孩子们会怕我。”
夏青山叹息了一声：“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这样，我们就可以两个人承担了。”
林月抿着唇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