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对于夏冬天来说实在是太难出口了,但既然出了口,一切倒也简单了。
云泽听到这话愣怔了。
他想过无数种可能性,却没有想到事情严重到了如此地步。
他急忙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云想不是去当兵了,怎么会和夏文御凑在一块儿?”
云泽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微微有些拔高。
实在是太过惊诧,根本就没顾得上压住声音。
他不知道的是,秀儿刚好从门前经过,听到这声音身体颤了颤,急忙停住脚步,把耳朵凑在了书房的门上倾听。
这时夏冬天便将云想出事的详细情况说了出来。
最后他说道:“我们现在要准备组织一支队伍进入那个地方寻找他们。”
“按照我们推测,极有可能他们只是受到了高辐射的影响而被人扣留了。”
“现在若是抢救回来,或许还能够保住性命。”
“可即便如此在那样高的辐射下走了一圈,怕是也活不了多久了。”
“但不管怎么说,我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云泽听完这些,心紧紧的缩了起来。
片刻后他才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好,我明白了,我会尽快安排。”
说完就挂了电话。
电话挂断后,他
整个人都颤抖了,甚至不知道是如何坐在椅子上的。
这一瞬间他就感觉一颗心仿佛就要跳出来一般,他狠狠的抓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
好半天才呜咽的哭出声来,但又怕门外的夏秀儿听到,所以尽量压抑着哭声。
到最后为了让自己的哭声不会溢出,不得不将拳头塞进嘴里堵着嘴,然后呜咽悲鸣。
门外夏秀儿同样是哭成了一团,她靠坐在地,整个人都在不停的颤抖着。
她自己这一辈子最亏欠的人就是儿子。
小时候为了查案,没有多少时间照顾云想。
便将云想丢在了外公外婆那里,每次儿子想要见她的时候,只能打.打电话。
可到后面连电话都找不到她。
因为一旦进入案件侦破阶段,夏秀儿根本顾不上接电话管儿子的事。
有一次她在外面忙了半年,等她回到家的时候,儿子都快认不出她了。
云想大一点的时候,夏秀儿把他丢到学校去住宿。
一个学期都见不上几面。
云想和她抗议过,夏秀儿便带着他进入公安局入住办案了一段时间。
那只有5天的时间,云想似乎什么都明白了。
那之后再也没有嚷着要见母亲,甚至夏秀儿忙起
来的时候,云想偶尔还会给她送些饭菜和衣服。
夏秀儿可以问心无愧的对所有人说:“我这个警察做的很称职,我所经手的案件不说100%破获可也差不多,而且极力做到没有冤枉,没有错案。”
但她唯一愧对的就是她的儿子。
她原本想着现在她退休了,儿子去当兵了,等他回来她便辞去返聘的职务。
然后到儿子身边去给他看看孩子,当当老妈子。
尽量弥补对儿子的亏欠。
但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夫妻两个一个在门内,一个在门外,都压抑着自己的哭声,沉浸在自己悲痛的世界里。
李牧的动作很快,当天晚上便回到了华国。
他来不及写报告,在和上级汇报了简单的情况后,便转头直接去找他的爷爷。
在那片小世界里,云想让李牧回来搬救兵,而不是让大勇回来搬救兵是有原因的。
大勇的家人很普通,他如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