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娴韵整理好衣衫之后,斜睨了一眼蹲在地上的男人,压低声音嗔怨道:“都怪你。”
她方才就说不可以在马车里,外面的人会听到,可是耶律焱非不听。
方才两个人太过投入,金乌忽然说话,李娴韵慌乱间把身侧放置着水果的盘子碰掉了。
那么大的声响,外面的人肯定听到了。
不定怎么想他们俩呢,以后还怎么见人?
耶律焱给李娴韵整理着下裳,仰头看她,笑得相当灿烂,带着荒唐之后的餍足,“是为夫不好。”
可是他那神情却一点儿知错的态度也没有,反而带着得逞后的沾沾自喜。
相当气人,可是李娴韵又不能发作。
耶律焱给李娴韵整理好下裳,直起身子看着李娴韵痴痴地笑。
“那……”
见病人们满脸的失望,李娴韵想出了一个法子,她将写药方的纸折叠撕成小小的四四方方的纸片,在上面写上数字,然后分给排队的人。
这声“傻子”终于让耶律焱有些释怀了。
方才她将小手放在嘴边咬着,眼中噙着泪,娇柔可欺的模样实在迷人。
不过也会遇到疑难杂症,病人就必须得喝药了,李娴韵会给他们写药方。
他这样跟着,也帮不上忙,而且还会耽误他处理公务,李娴韵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都等着李娴韵给他们治病。
缱绻的情愫在耶律焱的心头晕染开来。
耶律焱见她生气了,只好说道:“好。”
李娴韵靠在他怀里的那一刻,耶律焱抬手轻轻环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和瘦削好看的后背,心头有一股暖流滑过。
李娴韵直起身子,仰头看他,“夫君,我得走了。”
李娴韵急坏了,白皙的小脸儿瞬间变作了绛红,身体不舒服,脾气也大起来,“你就知道欺负我。”
李娴韵很有耐心,嘴角总是带着笑意,让他们感到非常的亲切。
耶律焱在她耳根落了一吻,“都是为夫不好,不该强迫你,让你难受。”
耶律焱这才反应过来,他的衣服也被揉得不成样子了。
她方才游移不定,半推半就便如了他的愿。
其实,耶律焱这般听她的话,若是她真的不愿意,他怎么会得逞呢?
巴特尔将马车寄存在了存放车马的地方。
耶律焱喉结滚动,疼意在心头绽开,“娴儿,要不今天不给人看病了吧?”
李娴韵轻轻地“嗯”了一声,抬眼看他,见他一脸的自责和不知所措,最终心软了,娇软的身子靠在耶律焱的怀里,将脑袋放在他坚实的胸膛上。
李娴韵轻叹了一口气,“夫君,你不要再跟着我了,我知道你担心我,不过,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去忙公务去吧。”
她明明很不舒服,却还在乎他的情绪,如此温婉贤淑、善解人意,怎能不让人心疼呢?
“夫君,我已经没事儿。”李娴韵说着便要强撑着走下马车。
耶律焱跟只蛮牛似的横冲直撞,完全丢掉了以往的克制内敛。
老媪开了头之后,那些从家里面带来水果或者是馕饼之类的百姓也围了上来,纷纷向李娴韵表示谢意。
耶律焱根本不听,抱着李娴韵就要下马车。
李娴韵颇为感动,他们生活贫困,但是却有一颗善良懂得感恩的心。
“不要。”
李娴韵喃喃出声,“你就是一个傻子。”
李娴韵眼底带着氤氲的水汽嗔怨地看他,“就是你不好。”
耶律焱说着在李娴韵的额头上落了一吻,“早些回来。”
“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