嗣才能让李娴韵留在宫中安分守己。
他因为这件事情还找过太妃,可是太妃却不愿意管这件事情,只让年轻人自己做主。
不过从太妃的言语中,可以听出来耶律焱许是因为李娴韵年岁小,所以才没有要子嗣。
十八岁已经不小了。
为了耶律焱,也为了契丹,萧敌鲁硬着头皮说道:“可汗,您已经到了而立之年,可是膝下却无所出……”
寻常的帝王到了耶律焱的年纪,孩子早已经成群。
耶律焱闻言,将奏折合上,淡淡地看着萧敌鲁,“恩师,这是本汗跟王妃的事情,您无须劳心。”
“可是这事关国本,臣等怎能不忧心?”
满朝文武也就只有萧敌鲁敢这样同耶律焱说话,旁的臣子到了耶律焱跟前大气都不敢出,更别说一而再再而三地惹耶律焱不快。
耶律焱声音寡淡,“这是本汗的家事,恩师就不要挂怀了。”
萧敌鲁轻叹一声,都说红颜祸水果真不假。
耶律焱运筹帷幄,成竹在胸,素有决断,且虚怀若谷,可是眼下只要一提及那个女人,便跟变了个人似的,事事维护,半句话也听不见去。
好似所有人都要伤害他的宝贝疙瘩。
看来他只能从李娴韵那里入手。
“微臣告退。”
“恩师。”耶律焱叫住了他,说道,“本汗不希望你私下去找王妃。”
萧敌鲁愣住了,回身曲臂行礼道:“微臣记下了。”
三人用过饭,李娴韵犹豫了一下,问道:“盛大哥,你来的时候,有没有去看过环儿的爹娘?”
本来快活的氛围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盛恒说道:“知道你忧心他们,我临行前特意去看了他们。家里盖了新房,她爹娘身体还好,弟弟妹妹还上了学堂,一家人成为了村里的富户。只不过……”
李娴韵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只不过,他爹娘已经猜到是你经常派人给他们送银两了,让我带话给你,他们过得很好,不用再给他们钱财了,还有环儿的事情,这都是命,他们并不怪你。”
李娴韵抿唇,当一个人绝望到极点时,便会用“这都是命”来安慰自己。
盛恒继续说道:“娴儿,你该从这件事情里走出来了,若是环儿在天有灵,也不希望你过得这般辛苦。”
李娴韵苦笑,若不是她不知怎么的招惹了慕容策,慕容策也不会拿环儿要挟她。
说来说去罪魁祸首是她,李娴韵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她亲眼目睹了环儿死前的惨状,那是自小跟她一起长大,情同姐妹的人啊,让她如何放下仇恨,心安理得地过自己的日子?
她现在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为了报仇,各种渠道的挣钱,安插棋子,虽然这一过程很漫长,还很艰难,但是她可以撑下去。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终究要让那慕容策以命相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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