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姬学渊想要辩解,李娴韵没有给他机会,继续说道:
“可汗是本妃的夫君,且对本妃恩宠有加,本妃早已经认定可汗为良人,并死心踏地想要跟可汗白头偕老共度一生,没有人比本妃更在乎可汗的安危。”
“只是,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眼下敌暗我明,在一切未知的情况下,先自乱阵脚,此乃兵家大忌,于可汗甚是不益。南王爷只需再等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若是可汗还没有归来,到时南王爷再去查探也不迟啊。”
姬学渊身边坐着大王爷和很多无辜的臣子,若是直指他的罪行,将他激怒,到时他破釜沉舟,鱼死网破,最先被戕害的便是大王爷和他身边的一众臣子。
所以李娴韵好言相劝,先稳住他。
姬学渊没想到李娴韵看似弱柳扶风、不堪一击,却没想到竟然这般伶牙俐齿。
且她说得有理有据,让人无法辩驳,瞬间把他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大王爷开口说道:“南王爷,王妃说得甚是在理,不如就像王妃说得那样再等上半个时辰吧。”
其他臣子也纷纷出来说话,都想卖给李娴韵一个人情。
李娴韵独宠于可汗,前途不可限量,此时不卖给她人情更待何时啊?
“是啊,南王爷,半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
“可汗有勇有谋,且武艺超群,怎么会轻易负伤?其中必然有诈,还是按照王妃说的先按兵不动吧。”
“南王爷,我们都跟您一样担心可汗的安危,但是一步错步步错,需慎之又慎,且等上半个时辰再说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姬学渊知道若是还提离开的事情,定然会招来怀疑。
姬学渊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如坐针毡,沉默不语。
不过他很快便反应过来,既然事情已然败露,他早晚是要反的,何须在乎那些虚名?
耶律焱若是回来了,他就彻底完了。
事情紧急,一刻也等不得了。
不如现在就反了,先擒住大王爷以做威胁,趁机逃出去,远走高飞。
就在他下令要行动的时候,一个清亮的声音传来。
“南王爷,本妃看你一片赤诚之心,既然这般坐立不安,不如带兵迎一迎可汗吧。”
姬学渊不可置信地看向李娴韵。
一会儿不让他走,现在又让他走,这一出出的是要干什么?
不过,眼下他哪里管得了这些细枝末节,先逃出去再说。
姬学渊向雅朵行了一礼,离开男宾坐席。
他带来的护卫立刻跟上,一行人匆匆向外面走去。
见姬学渊离男宾席足够远,李娴韵站了起来,从袖口里拿出耶律焱给她的令牌,沉声说道:“可汗有令,姬学渊意图谋反,拿下!!”
此言一出,众人一片哗然。
可汗令契丹只有一枚,见令牌如见可汗。
持令牌者,百官需听从其调遣,三军需听从其指挥。
可汗竟然将这么贵重的令牌交到王妃的手里,足以看出可汗对王妃不是一般的宠爱。
可汗是将契丹的国运和自己的性命都交到王妃的手里了啊。
李娴韵话音刚落,乌泱泱的护卫从四面八方涌来,将猎场观看区域围得水泄不通。
金乌带着人将女宾席护住,另外有一队人马死死护住了男宾席。
“王爷,咱们寡不敌众啊,眼下该怎么办?”
姬学渊见事情彻底败露,命令道:“一队人去捉拿大王爷,另一队人捉拿王妃!其余人,跟着本王杀出重围!”
他刚说完,便有十余人回身跃向男宾席,还有十余人向着女宾席冲了过来。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