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地在姬学渊胳膊上的一处穴位上点了一下。
姬学渊只感觉半边身子瞬间失去了知觉,匕首也随之从手中哐当一声掉落下来。
就在这时,耶律焱飞身而来,同时将手里的暗器甩了出去,直插姬学渊的咽喉。
他动作矫捷快速,让人不见他是怎么出手的,便看到姬学渊睁大眼睛,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便重重地向后倒去。
耶律焱一条手臂将李娴韵紧紧地箍在自己的怀里,另外一只手则护着她的脑袋将她按在自己的怀里,护住。
他的脑袋紧紧地贴着李娴韵的小脑袋,重重地闭上眼睛。
直到此刻,他才敢正常的呼吸,一颗心好似才有了跳动。
不过,即使李娴韵就在他的怀里,耶律焱仍旧觉得很不真实。
他好似刚刚经历了一场梦——一场差点要了他性命的噩梦。
他在猎场带着铁甲军手刃那些刺客的时候,得到消息,说有人以他负伤为由,要骗李娴韵出去。
耶律焱害怕李娴韵出事,带着人快马加鞭而来。
当看来李娴韵被姬学渊挟持的时候,他的脑中瞬间便转了数个念头:
如何救,她的娴儿负伤了怎么办?救不出来怎么办?
各个想法充斥其间的时候,心内一个声音变得愈发坚定:若是他的娴儿有个三长两短,他也不要活了。
在认识李娴韵之前,耶律焱最瞧不起的就是那些痴男怨女。
大丈夫人生在世,当有所作为,岂可被儿女情长缠住脚步,裹步不前?
可是认识李娴韵之后,耶律焱才知道情爱美妙又酸涩,没有李娴韵相伴左右,他活着将没有任何的意义,还不如死去。
在这儿女情长里,他渐行渐远,陷得越来越深,却甘之如饴。
耶律焱低头看向李娴韵,柔声问道:“疼吗?”
李娴韵仰头看着他,笑道:“我又没有受伤,不疼。”
耶律焱却笑不出来。
他轻轻地抬起李娴韵的下巴,躬身看她的脖颈,“都流血了,怎么可能不疼?”
李娴韵抬手摸了摸,刺痛,不觉皱眉轻“嘶”了一声。
方才被割破肌肤,也就刚开始疼一点,后面思绪系在别处,便顾不上这小小的伤口了,一时之间便忘记了。
耶律焱拧眉道:“别摸,回宫上点药。”
“会留疤吗?”
她还是很爱美的。
“会。”耶律焱没好气地说道。
虽然他不知道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李娴韵善于用暗器和毒药,若不是她主动就擒,单凭姬学渊根本就抓不住她。
以她善良的秉性,定然是因为救什么人才会让自己身涉险境。
她这么不爱惜自己,耶律焱岂能不生气?
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他还怎么活?
李娴韵最是知道如何以柔克刚的,遂嘟着嘴,委屈巴巴地说道:“夫君,我刚惊魂未定,你还对我凶。”
水眸澄澈灵动,声音娇柔甜腻,可怜巴巴的模样我见犹怜。
耶律焱哪还敢有任何的脾气,将人搂在怀里,低头看着她娇哄,“为夫没有对你凶,就是担心你。”
二人脑袋贴在一起温声细语,自是浓情蜜意,旁若无人。
金玉公主看得红了眼睛,心道,李娴韵还真是命大,怎么不去死?
方才她一直祈祷李娴韵被杀。
铁甲军将耶律焱和李娴韵团团围住,护在一个小圈之内,圈子外面铁甲军手起刀落,招招致命。
叛军哀嚎连连,只片刻的功夫便杀的杀,抓的抓。
待一切尘埃落定之后,金乌跪下曲臂行礼道:“启禀可汗,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