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需要记一下。”盛向浔见小闺女所言新奇,忙不迭跑过来,直接挪用了大女儿的纸笔。
盛苑没想到爹爹如此捧场,立刻好心的停顿片刻,给他充裕的写字时间。
而盛蒽仗着跟榻桌距离最近,于是目不转睛看着爹爹记录。
很快,她爹的一手小楷跃于纸上:【若科举不拒女子于考场之外,则当从书院起,不见男女之别;书院,传道授业之所,衣著服饰规矩礼仪,当以规则为准,非男女不同。】
盛蒽看着迷糊,挠挠头,继续看爹书写:【自古良才皆当上马以武安天下,下马提笔定乾坤。文武之道,当若阴阳之理;朝廷取材更该以全才为重。故而自书院起,当授学生以文之道、武之术。书院变化自服饰起,书院服装该兼备习武所用。】
“爹爹,您这不是记录妹妹说的话啊!您这像是写奏疏呢!”
盛蒽虽然不大,但是也没少见她爹上奏疏,这一眼就看明白了。
不想,她爹毫不理虚,对上女儿们的大眼睛,很是理直气壮表示:“对啊,这就是奏疏啊!圣上要求我们全员上疏,内容自拟,你们爹爹我一直没有灵感,正想着熬夜凑字呢,没想到你们给爹爹灵感了,好样儿的,来,咱继续!”
盛苑:“……”
被她爹当成灵感提取工具的盛小九儿,悄悄儿跟系统感叹:“混迹官场的人就是不一样啊!”
系统想了想,很是认同说:【对啊!所以你就特别适合到里面混去!】
“……”盛苑觉得她这系统越来越像话题终结者咯。
心里腹诽两句,盛小朋友就在爹爹催促下继续叭叭说了起来:
“姐姐,你看,虽然男童女童服饰一致,但是男生们也换装了,他们脱下熟悉的书生装,换上你设计的书院服,从立场上就没办法再取笑女童穿他们特有的衣装了,解气不?”
“解气!”盛蒽挥着拳头,“哼哼,以前他们仗着自己穿了上千载的书生服,得意的很,看着女童穿男装就指指点点!等以后书院服再没有男女之分,看他们如何得意!”
姐妹俩同仇敌忾的对那帮男生声讨的工夫儿,盛三爷等得无聊。
小闺女这段话他不好记进去啊!
幸好盛苑很快就提起旁的事情:“要是全天下的书院都这样规定,甚至可以暗自比比谁家的书院服更有意思。这样的话,极大的差别感,更能衬托群社徽章的一致性。”
盛三爷眼眸一亮:“有道理!”
盛蒽闻言抻着脖子看过去,就见她爹写着:【然此策许有异议,故而可将此策放眼大楚,数百书院服饰不同,以其差异引其争美,声势之大定将无关异议消之。】
“爹爹,您的奏疏递上去,是不是可以让书院奉旨换装?”
盛蒽眼眸一动,心里有些期待,盼着圣旨能够快些下达,也好震慑那些无用的可笑之辈。
“这可说不定!”盛向浔放下笔,摸摸大闺女脑袋。
他自己都没把握的事儿,更不会唬弄孩子。
盛苑见姐姐有些蔫,不由好奇的说:“姐姐,爹爹的奏疏若不十分管用,咋办?你就不能想想其他办法?”
“爹爹作为天子近臣都没辙,我能怎样啊?”盛蒽叹着气,“只好想办法让同学朋友们助力我这设计图选上!之后,就可以一步一步来,徐徐以图之。”
盛苑听出姐姐言语里的不放弃,抓抓小胳膊,又给她姐姐出主意:“既然姐姐有办法有能力发动同学朋友助力,那为何不换个方法?”
“哦?你说说看!”盛蒽有些心动,虽然不清楚妹妹想出何等主意,但她已想好尽可能将此法付之于行动。
盛苑可不知道她姐姐心里的小激动,她想着从书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