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用的人手又都是太后拨给的,皇上将皇宫翻了个遍,找不出任何证据证明贵妃有能力做出此等大逆之事,这才作罢。
毕竟身为人子根本无法相信,太后能够纵容侄女残害宫里唯一的皇子。
想到这儿,承恩公夫人只觉手脚冰凉,偏偏心里的话又不能对人言。
云文众却仍旧轻声喃喃:“不该将皇上允诺云氏女代代为宫妃之言当真啊!”
他这话听得承恩公夫人一个激灵,宛若一团乱麻的思绪瞬间酒理清了!
她抓着丈夫手腕连道:“是该送蘅姐儿去柔儿那,让她姑姑给她说个好亲事!湖广远离京城,凭着咱们蘅姐儿的家事品貌,想嫁到好人家,简直易如反掌。”
“不!”云文众狠喘了口气,推开了老妻的手,目光炯炯的看向她,“女婿身为湖广布政使,乃是一甲探出身,几个外孙也是读书苗子,大郎亦早早中举,他家书香门
承恩公夫人闻言,不由有些怔然,半晌讷讷不得言语。
云文众却越说越有力气:“今儿吾与陛下对弈,其间盛国公、安国公、保乡侯纷至御前,言辞之间竟是为了自家孩子出头,句句诛心之言听得吾恨不能捂面而逃!”
承恩公夫人听着心里亦是动怒:“岂有此理也!他们岂敢御前放肆?!便是我家有所不对,可是顺天府判也判了、打也打了、罚也罚了!
他们家孩子安然无恙,我家颜面尽失!这样的惩罚还不够么?俗话说,杀人不过头点地!
他们这样,欺人太甚矣!”
云文众见老妻面上愤愤,不由摇头续言:“后来太子亦临,倒是礼仪周到,言语温和,笑容晏晏……可他一开口,便是替内侄告罪!”
他言及此苦笑不已:“字字句句都是代侄告罪,可是言语之间却尽是锋芒闪现!”
“啊这!”承恩公夫人惊愕不已,“安侧妃竟如此受宠?”
“……咳咳咳咳咳!”云文众没想到老妻关注点在此,一时有些怔愣,很快便咳嗽起来。
承恩公夫人掩饰脸上赧然,忙上前扶他起身,给他拍背说:“老爷莫急,我们既然已经打算低调,那太子不满亦算不得大事,只要管好儿孙,就是太子登基,亦不好亏待了皇上母族。”
“不提、不提这个!”云文众摆摆手,“太子如今行事想法愈发像皇上,吾见他和盛国公、保乡侯说话时,多有夸赞他们府上女郎的学习成绩,想来……开女子科举不远矣。”
“您想让蘅姐儿参加科考!”承恩公夫人惊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