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戎进犯,奴儿罕夹击策应,边境三城危矣!”
驻边内卫军的密奏,令朝廷上下哗然。
阿戎犯边,虽是违背了当初停战约定,却不曾出乎大楚君臣的意料。
倒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奴儿罕主动挑事,令大楚上下惊诧。
“贼子欺我大楚时局不稳,想趁君位更迭之际,图谋中原,可恨之极!”武将纷纷主动请缨,欲要前往边城退敌应战。
内阁诸臣虽未表态,不过典籍厅南厅却热络起来,人来人往情报不断,兵部官员更是几乎常驻于此。
“胡闹!你一个女郎,竟要请战?!你是文状元不是武状元!”
延平帝拿着内阁转递的奏疏,喊来了盛苑和安屿,当着皇后盛蒽的面儿,劈头盖脸一通数落:“还有你,你是安城侯不是冠军侯!登榜题名后,你有好好儿当过差吗?你进过军营嘛?!你领过兵点过将么?!还请战!咳咳咳咳咳!”
“皇上!”盛蒽赶忙上前给他抚胸,忙不迭吩咐近侍帮忙喂水。
一阵忙活后,延平帝平稳下来,一张俊脸涨得极红,仔细瞧着,气息似乎仍有些急促。
盛蒽见状不敢大意,叫上内侍跟她一起将延平帝扶到内殿休憩。
“御医就在内殿候着,让他给你把把脉,按摩一下……待吃些补汤,养足精力,你再跟这俩说道也不迟!”盛蒽边走边哄。
延平帝拍着她的手,摇摇头,嘶哑着声儿说:“朕一时半会儿起不来,案上奏疏繁多,还要劳烦皇后整理归纳,待午后与朕说来……”
一口气说这许多字儿已是极限,他很是喘了几口气,这才接着说:“皇后不必随朕过去,在览政殿审阅奏章便是……再有,你好好儿和苑姐儿、屿哥儿说说,让他们莫要跟着裹乱!”
盛蒽点头应是:“那皇上要好好儿听御医的话才成!我尽快翻阅奏疏,然后一起享用午膳……至于那俩不省心的,我啊等会儿定要替你好好数落他们一顿!数落完了也不管饭,轰出去叫他们自省去!”
延平帝听得笑出声:“朕又不是小孩子……”
才笑两声,竟然又要连咳。
盛蒽心里一紧,面儿上不显,一边安抚一边嗔说:“陈御医见着,又要叮嘱您莫要嬉笑怒嗔了!”
延平帝想到那位向来严肃的老御医和老御医手上的针砭,刚升起的咳意瞬间压下,就连咳得有些发疼的肋骨都轻松了不少。
……
待盛蒽重新来到览政殿,发现自家小妹和安屿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跑得还挺快!你俩刚刚又扒门框了,是不是?”盛蒽没好气儿的点着小妹的额头,说她,“怎地比罴娃还调皮哩!”
“姐姐,皇上没事儿吧?”盛苑捂着额头,有些心虚。
“咄!”盛蒽瞪了她一眼,“皇上自然好着呢!”
见小妹缩了缩脖子,盛蒽叹口气,虚点着她警告:“龙体之事,岂容轻问?窥伺之罪难赦!定要谨记矣!”
“哦。”盛苑让她姐严肃的语气唬了一跳,登时老实下来。
盛蒽见她小模样怪可怜的,哪怕知道这丫头演技不错,也难免有些心疼,不由得软和了语气:“先帝和太后在时,你们是小辈儿,便是有一二不周,他们也不计较;而皇上既是你们的兄长又是你们的姐夫,对你们俩人亦是宽宏包容,有些不足他也予理会。
可这些优待却不是你们不谨慎的理由,你俩自小饱读诗书,更应明理懂事、谨遵圣贤教诲、时时谨记慎独之理。”
盛苑和安屿两个耷拉着脑袋,排排站、听数落,那样子要多老实有多老实,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盛蒽好笑的摸摸小妹脑袋:“你俩还傻站着作甚?还不快坐下!难不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