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过一抹烦躁:“哼,皆是不足与谋的竖子!”
侍女见她听了进去,不由继续劝说:“山长夫妇虽说多事,不过他们向来软弱,您吓唬了一番,他们就晓得该怎样做了。”
“嗯。”永平公主听着有理,点点头。
侍女又说:“小郡主小世子要学习的东西那么多,平时也需要相对温和的环境休养调整不是?”
永平公主没言语,沉默了半晌,转而说起其他的事情:“皇帝安排盛文臻去守安城,却和我们看中的守宁城只有五十余里之隔……真真是……太有缘分了。”
侍女听着永平公主从牙缝里挤出最后几个字,拿着美人捶的手顿了顿,不由温声安抚:“就是距离再近,不也隔着五十余里了?到底是两座府城,她盛文臻就是再喜欢多管闲事,也没有干涉邻城事务的道理,即使皇上偏着,也不会允许她堂而皇之打破规则的。”
“可惜我不能前去,只能让书院的几个出彩女郎代行了。”永平公主只是讨厌盛苑而已,她也不觉得对方威胁的到她。
不过是凭着先太后的偏爱与景和帝的宠信走到现在的关系户,能有多大作为?
就她那个嚣张跋扈、不知畏惧的性子,在京都之内,旁人看在她那几座靠山的份上不敢与她争锋;可是出京之后,她若依旧这样,只怕有的是乐子可瞧了。
“只是……以皇帝对皇后的喜欢,怎么会让皇后的妹妹外放到那等苦寒之地?莫不是,他真的恢复好了?”永平公主脑海里浮现出延平帝那张红润的脸,不由有些郁郁,“他这是要给皇后培养左膀右臂,还是想要削减皇后的声势?也许是故布疑阵,有意让大家遐想?!”
越想可能性越多的永平公主抿着唇看向窗外:“不急,不能急,一切还要慢慢儿来。”
“公主,奴听说那盛文臻后日就要离京。”侍女寻了个时机,小声出言提醒。
“嗯。”永平公主点点头,“你安排人去守安城等着,新官上任总要添置一些奴仆的,咱们这位受尽宠爱的盛府尹可不会委屈自己。”
“喏。”侍女连忙应声,“奴听闻五郡八城的府尹宅邸都很简朴紧凑,许多上任的府尹只是将府衙后院当成休憩之所,至于家眷则另行安置,您看……”
“你自行令人安排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