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戴银雀顶,身着新蓝袍的盛苑,在踏足官署大堂赴宴的前一刻,内心是兴奋与好奇齐飞,若不是姐姐很有先见之明的攥着她,她怕是要过于活泼了。
不过,等到坐在宴席之后,盛苑的兴奋与好奇就开始弯道流浪去了。
主要是这个簪宴吧,有些奇特。
要说簪宴非宴吧,可是宴席上摆满了天南海北的经典美食,看着案桌上还冒着热气的菜肴,闻着飘香的各色味道,这就是一席地地道道的美食宴席。
可要说簪宴是宴吧,在场大多数人对面前的菜肴竟都不曾一顾!
大多数人不是忙着左右联络,就是期盼的看着上座大宗师,好像学政大人是山珍,左右人脉是海味一般!
盛苑可惜的看了眼各色美味。
“等簪之后再动筷。”盛蒽警告的瞪了这丫头一眼。
谁让这丫头听信了爹爹的话,认为簪宴上的大厨手艺比御厨还好,特特饿着肚子,等着过来吃呢!
要不是这小丫头忍不住,说不得就不只是不用早膳了。
“哼哼。”盛苑点点头。
簪宴、簪宴,其实就是学政点名,将红递给过来的考生,由其自己戴在耳畔。
说是给红戴,其实主要是为了验看拿到府学入学名额的考生,和当时答卷的考生是不是同一个。
“小三元及
蔫答答的盛苑闻声,顿时,在姐姐拧腿的助攻下,立刻抖擞的站起来:“学生在。”
言学政笑看向眼前这个容貌喜气的女学子,颔首:“盛同学,接吧!”
盛苑恭敬言是,按着书院先生提前彩排过的礼仪,双手接过红,谦逊的将其簪在耳畔。
说真的,头戴鲜不是谁都能支棱住的,女郎也就罢了,天生自带和朵儿映衬的调和,不是人比娇,就是相得益彰;反而郎君们头戴鲜,就很考验颜值了。
好看的郎君簪,那叫风流潇洒;颜值不及格的郎君簪,就显得像个笑话。
当然,在这群大多数尚书青春年少的考生中,蓬勃的朝气将颜值底线抬了上去,大多数人看着不是漂亮就是可爱,即使差些的也能让人夸赞句鲜亮。
盛苑戴好,言学政笑呵呵闻声叮嘱鼓励几句,便让她下去,紧接着呼唤
参加簪宴的考生极多,学政自然不可能挨个言语叮嘱,这等殊荣唯有排名前十五六的考生才能拥有。
十五六名之后,学政大人渐变成了发工具人。
原本真切的笑容,在胳膊发酸的过程里,逐步变成了礼貌。
幸好簪这个环节迎来结束。
“宴席即开,不若请三场案首盛同学作诗一首,为簪宴开场,何如?”
待所有人都戴上红,言学政笑着举起酒杯,看向了盛苑。
“那学生抛砖引玉了。”这种时候、这等场合,盛苑面对大宗师点名作诗的要求,唯有却之不恭。
“【桃李成林次
“好!”
盛苑刚念完诗作,就听安屿迫不及待高声捧场。
在他和卢晟无条件鼓掌的带动下,在场的考生也顾不得细细琢磨,一个个儿皆是先鼓掌为敬了。
言学政笑呵呵的举杯赞赏,他这夸赞一出,登时席上学子急忙跟上,妙语连珠的称赞着。
听到最后,盛苑那箭矢都穿不破的脸皮,终于不堪重负,有些羞赧了。
“姐姐,我这不就是普普通通一首跟同窗互捧的诗?我都没发现它有多好咧!”
盛苑本着“有事不明问姐姐”的原则,把脑袋凑到姐姐肩膀旁,声若蚊呐的问。
“自然是因为你这诗写得还不错!”盛蒽莞尔,用同样小的语声说,“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什么情景写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