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的侵扰,光是上旬就已经有三个壮劳力折在了对方的夜袭里……像这样的侵袭,一个月若只闹上数回,就算奴儿罕那边儿安生了。”
“哼,岂仅仅是奴儿罕那边儿不安生?还不是那些富商买通了关卡的人,为他们走私方便才撕了个口子,要不然也不会……”
“噤声!这般事宜怎敢随意说!当心隔墙有耳!”
“哼!要我说,这守安城是呆不住的!说起来,还不及那被破了的三城呢!至少人家是真有气节!”
“你可拉倒吧!这气节能当饭吃?!你活腻歪了,可我们还没活够呢!甭管上面儿怎样沆瀣一气,跟咱都没关系,没本事往外走,就这么窝着过吧!”
“话不能这样说!大鼻子奴儿罕贪婪卑鄙,他们尝够甜头,焉知不会觊觎这里,若有那日,咱们又能比那三城好到哪里去呢?”
“唉!就算你说的都对,那又能怎样?还能左右得了那些官老爷的想法儿?就这么凑合着活吧!”
“还是那句话,有办法的就从边儿上往城里搬,投亲靠友也好,举家开荒也好,总好过在那里战战兢兢的活着。”
“投亲靠友,也要有人让你靠才是!举家开荒,也要有村子招啊!现在谁都不容易,谁不怕给自己村子招惹麻烦?就连我们村子都开始排外了!”
“我们村子好些个略有家底儿的人家,都宁可让人戳脊梁骨,也把家里孩儿卖到名声略好的富贵人家为奴,你道是为何?”
“你瞧以前,尽是南边儿往咱这儿跑来谋生的,现在呢?还能见着多少?”
“发这唠叨何用?有这工夫还不若多卖卖力气,也好尽快攒些钱财!不和你们说了,今儿城南招工运货呢!我多搬些麻袋,也好攒够搬离这里的费用!”
“城南招工?不能吧!我早儿上就从城南来的!”
“别搭理这人,他是城南的掮客,介绍活计扣的费用极狠!”
“我想起来了,你不是让蚊子咬了都要收俩铜板儿的赵疤瘌!”
赵疤瘌本想给自家铺子打个广告,奈何名声太差,人们认出他之后气氛就不对了,为了不挨揍,他赶紧捂着脸从人群里钻出去。
人们没揪着这个让他们恨得牙痒痒的家伙,正是群情激昂之时,忽的听到一阵惊呼:“快看!府衙来人了!”
众人闻声,顾不得继续愤怒,忙不迭朝着前方看去。
就见府同知和通判推官等人,带着两队衙役朝着车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