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到命根了,你们俩还愣着干嘛,赶紧去叫个男科大夫啊!”
陆母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片狼藉的场景,几乎人人身上都挂了彩,警察还来了。
一番了解后,陆母怒火中烧地盯着唐果,指着她质问道:“是不是你——”
“女士。”民警皱眉警告,“现在是您儿子先动的手,唐小姐是正当防卫,请您不要肆意妄为。”
陆母吓了一跳,连忙收回怒气,担忧地看着躺在病床上呻吟的陆湛谦。
“警察叔叔,我脸疼,我得先去找个医生包扎一下,这边就麻烦你们了,还请您们给我个公道。”
唐果工工整整地鞠了一躬,迈着倔强的步伐离开了病房。
民警连连点头,眼里带着同情。
唐果现在还有些晕乎乎的,顶着半边肿得充血的脸,一路在医院晃晃悠悠的,好不容易抓了个医生问电梯怎么走,那人愣是不回答她。
“唐小姐?”
听到这声音,唐果愣住,抬头就看到了闻砚笙的脸。
“闻大夫,是你啊。”她一开口,嘴角被扯到,疼痛立刻传来,疼得她龇牙咧嘴。
意识到自己形象不保,她讪讪地后退了一步,下意识遮住自己的脸。
“你的脸?”闻砚笙欲言又止,“没事吧?”
“没事,意外而已。”唐果不在意地摆摆手,不敢把手放下来。
她不想说,闻砚笙也没有再问,转而道:“给你找个医生吧。”
“不,不用,我回家擦点药就行,你能告诉我电梯怎么走吗?我这会儿找不到路了。”她立刻拒绝道。
她急急忙忙的态度,让闻砚笙误以为她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自己受伤的事。
唐果确实着急,她这副“尊容”,实在是不太好意思见人,更别说见的人还是她最最喜欢的纸片人,不管怎么说,还是想保留一下形象。
“你跟我来。”
闻砚笙带着唐果进了一个休息间。
“这里是我的休息室,别人不会来。”闻砚笙解释着,手里多了一个冰袋。
“啊?”唐果茫然,所以?
“你的伤很严重,先敷一下吧。”
话落,冰冰凉凉的感觉就通过冰袋传到她的脸上。
胀热的感觉忽然好了不少,她不由得眯了眯眼睛,眼神不自觉落在闻砚笙认真的脸上。
敷了一会儿后,闻砚笙开始给她擦药。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纸片人,唐果抑制不住的兴奋。
果然,她的眼光一点也不差,同样是书里的人物,这个纸片人和隔壁那个家暴男,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认真的样子真的很帅,越看越帅。
直到闻砚笙轻咳一声,唐果才意识到自己犯花痴了,不好意思地嘿嘿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