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好一个贴心小棉袄。
她甚至还不管场合,没脑子地唱起了白脸道,“爸爸,好好的一顿午饭,我妈累了半天,好酒好菜端出来给大家吃,您怎么就舍得给她脸色看呢?”
沈朝阳眼里闪过一丝尴尬和内疚,多少还是有点后悔自己刚刚的控制不住。
沈星言一看他这个被拿捏得死死的样子,当即也非常的生气。
她心里觉得失望和憋屈,再加上看着这俩戏精如此娴熟地在这么多人面前演戏!
她只能有样学样,偷偷酝酿出两行滚烫的眼泪,道,“爸爸,死了的人都已经入土多少年了,为什么还要被人抬出来做戏?
我不懂您们吵就吵吧,闹就闹吧,为什么还要拿我妈说事?
而且我作为您的女儿花什么钱不是应该的,顾阿姨带着这么多人在咱们家吃喝花销,倒是也没有看她给我生个弟弟啊?
弟弟都不给我生,还说什么一家人两家人的话,没有孩子做链接,您们俩能不能白首到老还是回事呢?”
“沈星言!”
沈朝阳闻言冷冽地开口训她。
沈星言明白这是已经触到沈朝阳的逆鳞了,再玩下去恐怕要祸及池鱼。
她立即收敛了一点嚣张的气焰,“您不让我说我就不说了,但是我也希望您知道能粘结住一个家庭,最好的利器是不是就是孩子?
如果不是再组家庭,顾阿姨会这么大包大揽地把您的钱往她自己的那双儿女身上套吗?
而我以我们家现在的这个资产,会连装修翻新一个老房子都要被顾阿姨所看不过去和嫉恨吗?
您好好想一想我说的话,我作为您的亲女儿浑身不超过三百块钱,而您辛辛苦苦供养着的继女,连一个在家用的头箍都大几百,我和她之间从来都没有公平可言。”
沈星言说完就拉上目瞪口呆的莫小仙走了,只剩下演也不是不演也不是的顾珊母女俩面面相觑。
过半晌,沈朝阳难得有个父亲样的回头打量沈月的周身,女孩的衣物饰品他不懂。
但既然沈星言都说了,那至少也证明大差不差,他闺女从来都不喜欢造别人的谣。
沈朝阳皱紧眉头,面色深沉地跟顾珊说道,“从此以后,我要月月的开销账单,不管你怎么安排,她花多少,星言就要花多少?”
没道理一个不是亲生的小作女,还比他品学兼优的亲生女儿生活条件还更好吧?
他这个老父亲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