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饼酱,”他指着墙角被扯下来的监控电源,“那是你做的吗?”
杜宾打了个哈欠,强硬地露出一脸无所叼谓的神色。
安室深吸一口气,正要讲道理,突然感到猎狼犬在用长长的鼻子拱自己。
“萩饼酱,不要转移话题——”
他顺着对方的指向,看向门扇开着的浴室。
置物架上的狐狸不见了。
同时,他记起浴缸里的水还没放完。
“……”
五分钟后,安室一脸木然地再次打开了吹风机。
随着暖风吹送,泡水小了几圈的狐狸从头到围脖到背毛逐渐恢复蓬松鲜艳。
安室将它翻了个面,悻悻地捏着那手感极佳的、毛茸茸软乎乎的腹部。狐狸还沉沉地睡着,神经反射地用爪垫蹬他。
但它显然处于一个安详的、对周围环境与气味十分信任的状态,甚至连爪尖都是半蜷着的。爪垫的温度比较高,触感在橡胶与棉花糖之间,比起攻击更像撒娇,让人很想上手。
安室冷哼一声,不为所动。
主人和宠物真是各有各的麻烦!
一个总是莫名其妙找不到人影、一个总是莫名其妙出现在各种不该出现的地方——
正想着,他的动作顿住了。
在狐狸腹部靠右下的地方,白且软的毛丛之下,有一道细浅的疤痕微微凸起,要不是指腹捏过,安室很难发现。
可以想象,如果是人的话,这道伤痕应当在肋骨与前锯肌下方、接近腹外斜肌的位置。
他恍然想起,三重野上次也是这里受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