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导,我觉得好像有什么对我来说很重要的机会,刚刚失去了。”
吉城,
医院,
当卢正义跟观山道人急匆匆赶到时,张煜是已经清醒过来有段时间,有气无力的看着两人,嘴里的话像是在喃喃自语。
“什么机会?”
卢正义关切的问道。
“不知道啊,不知道。”老张平躺着,喃喃道,“好像是做手术的时候,我看见有个人躺在病床上,旁边有几个人围着他在哭,我应该还活着吧?卢导。”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可真行,老张。”
卢正义无奈站在旁边,“道长的话都不听了是吧。”
“仗着自己年纪大,就觉得只有自己是对的是吧,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嘿,‘我走过的路比你吃过的盐还多’,是不是这个意思?”
“那补药也是毒药这句话听过没?”
“就是,医生的话都不听,就是觉得你自己的主意好。”张煜的夫人也在旁边数落着,“医生的话不听,我的话也不听,伱儿子跟你讲,你就跟他吵,就你自己是对的,别人都是错的。”
这老张以前有些油腻,还挺好色。
但给自己找的夫人,倒是一点都不漂亮。
这四十来岁的人,长相看着普普通通,就是保养得还不错,气色红润,看得出来很健康。
张煜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小小声的回道,“那些东西买了放家里,总是得找机会用一用的。”
“我寻思着,养得也差不多了,吃点补药给精气神都提一提,恢复得快些。”
“卢导,你那戏,不是要拍了嘛。”
他急着身体好起来,然后进组。
“那这还得怪我了,当初是不是不应该通知你。”
卢正义揶揄着他。
“不是,我就是……”
张煜僵着脸。
他刚才那几句话,其实就是好面子。
以前在剧组里被说说,也就说了,反正大家伙都一样。
但现在在自家夫人面前……
“别说了,我明白的,我就是生气。”
卢正义瞧着他的样子,心里就清楚了,适时的开口,“咱俩都共事这么长时间了,结果你现在病了,我那边剧组一个人执导,你知道的,我没把握。”
“以前有什么麻烦的事情,我都问着你的,你有经验、有能力。”
“现在呢,你说你乱给自己进补,搞得进医院了。这下要我怎么办嘛,我一个人拍,还是剧组停工等你?老张,你可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啊。”
大家都是男人,数落归数落,在他妻子面前,该给的面子还是得给的。
别的不说,老张的妻子听见原来自家丈夫在剧组里这么有份量,脸上那生气的情绪也缓和了一些。
“挺麻烦的,现在。”
一直没说话,默默把脉的观山道人插了一句,“虚不受补这个词,你没听说过吗?你这给自己吃的还是猛药,至少得是几十年份的大药,也不瞧瞧自己这身体消不消化得了。”
张煜躺在床上病恹恹的,眼巴巴看着他,没开口。
他现在是老实了。
“道长,我们这都数落过了,要不然,你还是说说状况吧。”
卢正义安抚着。
观山道人脸色挺严肃的,自己诊断的病人,乱吃药出事了。
对于一个医者来说,这种事情很糟心。
“还能有什么状况可以说的,支架手术都做了。”观山道人摇摇头,“就按着医院给的药吃吧,养个三个月能下床做点不剧烈的活动,等个半年才能相对稳定一些,至少一年的时间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