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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当时我们水文研究室的人都跟着老师出外勤去了,只有我一个人当天值班,所以整个办公室中,仅仅是我一个人。”河下世良想了一想说道。
“既然办公室中只有你一个人,为什么他还要你到茶水间?难道办公室说话不方便吗?没有外人,这不是机会挺好吗?”杨登欢笑着问道。
“这个……”河下世良一愣,没有想到杨登欢会问道这个问题,有些犹豫着说道:“可能钱文勇害怕老往我们办公室跑,被别人看到怀疑吧。如果你们了解钱文勇,就会知道他是一个特别谨慎的人。”
杨登欢缓缓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说的有道理!钱文勇果然是一个谨慎小心的人。”
“下午大概三点半,我到了开水间,五分钟之后,钱文勇也到了,他让我四点半左右,离开公司,在公司大门口拐角的法国大梧桐树下等他,他随后就到,然后我们一起到索亚西餐厅吃饭。”
河下世良说到这里,杨登欢脸上波澜不兴,心中却跳了一下。
索亚西餐厅!另外一名死者马涛不正是那里的侍应领班吗!
杨登欢控制了一下情绪,故意打断了河下世良说话,问道:“当时你们两个在开水间说话的时候,有没有其他人在场?”
“好像有吧,我没有太注意。不过毕竟开水间是一个开放的场所,有人也很正常。不过我们俩说话声音很小,很难有人听到。”河下世良说道。
“然后呢?”杨登欢不动声色,接着问道。
无论从问话语气和表情,都很难看出来杨登欢心中的波动,也很难判断杨登欢对这件事的态度。
“下午四点半,我准时出了公司,到了路口拐角处的梧桐树下等着钱文勇。谁知道钱文勇一直没有过来。”
“然后你就离开了?”杨登欢突然问道。
河下世良被杨登欢打断说话,微微一愣,随即说道:“离开?不不不!我一直等到钱文勇出来,那时差不多都快七点了。”
“那么晚?钱文勇做什么去了?”杨登欢又问道。
“不知道。”河下世良凄然摇头,随后语气中透出来哀伤接着说道:“我也没有机会去问了。当时钱文勇走出公司,我心中正忧急如焚,见到钱文勇出来,立刻迎了上去,可是……可是……一辆大卡车直直撞了过来,把钱文勇一下子撞得飞了起来,随后落在地上,大卡车并没有停车,而是从钱文勇身上碾压过去,随后逃走了!”
说到这里,河下世良神色悲痛似乎不能自已。
“当时钱文勇穿的什么衣服。”杨登欢突然问道。
河下世良没有想到杨登欢居然会关心钱文勇穿的什么衣服,愣了一下,歪着头想了想说道:“浅灰色风衣,料子不错,听他说那件风衣是纯羊绒的。”
“浅灰色风衣?你确定他穿的是浅灰色风衣?”杨登欢又问道。
“当然!那天他上班就穿的那件!那么冷的天,他不会把风衣放到办公室吧。”河下世良笃定地说道。
“卡车呢?你给我们说说卡车。”曹有光在一旁问道。
“卡车……”河下世良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普通的那种黄色卡车,虽然上海滩不多,但是也不是太少见!关键是卡车没有车牌,所以我记不太清了。”
“然后你就报了警?”杨登欢又问道。
“报警?”河下世良连忙摆手说道:“没有,我没有报警。当时车祸就在公司门口,公司里不少人都看到了,当然有人报警,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重要的事情?那是什么事情?”杨登欢问道。
“我当时隐隐觉得不对!觉得这起车祸好像有人操纵!”河下世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