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修和苏固有仇,当初张修以五斗米教在汉中,巴郡活跃,便是被苏固击败并被赶到巴蜀活动。
直至刘焉过来,接受招抚,成为别部司马。
如今被刘焉派来攻打苏固,算是报仇。
可细算下来,张鲁同时与刘焉、张修有仇。
张陵创天师道,羽化之后传道于其子,也就是二代天师张衡,更是张鲁的父亲。
结果张修以天师道建立五斗米教,这大权怎么从张衡落入张修手中的,大概也只有张鲁知道。
张鲁被夺权,其母‘往来于益州牧刘焉家’,于是张鲁一家得到刘焉照顾。
要说张鲁心里没点想法,那肯定是假的。
只见他趁着张修杀死苏固,转而杀死张修。
后来割据汉中,有刘焉的授意,当一段时间黑手套,何尝不是在积攒实力准备报复。
“如今你仇也差不多报了,有什么打算?”张和看着五大绑的张鲁。
这场仗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赶路五六天,过来不到一个时辰就结束战斗。
要说这时间有些巧,可没办法,它就是那么巧。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张鲁没什么好说的,自己和两个弟弟都落入眼前此人之手。
最好的结果就是被杀,这样刘焉那边,至少会善待自己的幼弟。
“多大的人了?”张和看向张鲁,“要说你我年纪也差不多,怎么比我还不成熟?”
顿了顿,继续说到:“看在你我都姓张,姑且算是本家,给伱两个选择好了!”
“这……”张鲁闻言一愣,瞄了眼张和身后的旌旗,还真是姓张。
“首先就是你这辈子都不能出仕,但允许传教,以后就专心传承你的天师道,劝人向善。”张和缓缓说道,“再不然就彻底放弃天师道,在我麾下任职,从此当个无神论者。顺带一提,这个提议对你两个弟弟也有效!”
“府君,这米贼昔日在益州活跃,势力庞大。若继续让他们传教……”荀攸立刻劝说。
“那是他们的组织架构有问题,以后若要传教,必然需要调整。更别说,以后信奉天师道可以,可要当道士,就没那么容易。需要在官府登记,然后通过考试,才能获得度牒。没有度牒,那就是假道士,将会被逮捕。”张和随口说道。
张修创造的五斗米教,那必然是要造反的。
毕竟入教就上交五斗米,然后以五斗米赈济更多百姓。
被赈济的百姓为了得到庇护,又不得不想办法上交五斗米……
这那是什么宗教,根本就是老鼠会。
最后再发展一些都功,到各个郡不断传教,发展成员,得到的米有多少比例归他们支配,多少上交,这模式简直不要太恶名昭彰。
最后人越来越多,庇护不过来,存粮不够,那么除造反也没别的办法。
五斗米本来就不是传教必须之物,去掉便是,也不叫五斗米教,改为正一教或者天师教。
这样传教速度自然迅速下降,毕竟没好处只是信仰,百姓不傻谁那么轻易信奉你?
更别说道士还要考试才能上岗,进一步减少道士的数量,也就降低传道的速度。
可不给他传教行不行?当然也行!
只是明着人家不传教,私下总有人会继续传教,毕竟打掉一个组织,尝过甜头的余孽,总会有人继续偷偷来。
就算不是五斗米教,也可以是三斗米教,或者六斗米教。
当这种性质的组织由明转暗,那么要打击起来就变得更困难。
也就是五斗米教在巴蜀传播时间太长,才不得不以教治教。
“真给我传教?”张鲁有些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