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遭受到了最严酷的处罚，若非这样，不管张燕还是太史慈，都咽不下这口气。
许攸本身也不是什么硬骨头，不如说就算是硬骨头，到了陈到手里，都得软下来。
究其原因，不仅是刑讯的手段可怕，最可怕的还是陈到等人半生不熟的经验。
这就造成了，对犯人的伤害在致命和非致命之间不断徘徊。
偏偏他们已经很接近合格，这个浮动就变得更加模糊。
许攸好几次，都觉得自己在一扇巨大的大门徘徊了好几次。
他隐约觉得自己要进去，可本能拒绝进去……
这样死去活来好几次之后，他开始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
不如说人们不懂得敬畏，到底还是缺乏信仰。
总念叨着‘敬鬼神而远之’，却总忘记‘举头三尺有神明’。
当一个人有了信仰，不管是死亡，还是来生。
不管是无神论，还是契约精神。
这本质上，都属于信仰！
许攸一直觉得，人活一世当及时行乐，这本来是道家精神，也是道家永远不曾衰退的原因。
可当他见识到死后世界后，他的信仰被不断击破，不如说他原本的信仰就不坚定。
当他什么都招供，甚至当着大家的面招供，在赵国各地招供的时候。
袁绍反而成了那个大失民心的存在，反而这段时间，黑山军最大限度约束自己，尽量的去给地方做好事。
从一开始的厌恶，到戒备，到现在有些幡然醒悟，到愧疚……
从现在开始，百姓愿意相信，黑山贼在刘备麾下，的确已经开始改过自新。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百姓愿意再给黑山贼，不，黑山军一个机会。
军民的关系，自然而然迅速回暖。
而感受到百姓态度的变化，原本心境不太坚定的黑山贼头目们，心里也是暖暖的。
要说为了证明自己，不管别人这辈子都怀疑和唾骂自己，依然坚定不移去做好事……
偶尔会有人能做到，可大部分人真做不到，尤其自在惯了的黑山贼更难做到。
正是因为这样，袁绍才认定，黑山贼是刘备最大的弱点。实际上，他也差点就成功了。
特种部队——夜不收的出现，使得一切计划都迅速破产。
盘外招之所以很少有人用，就是因为它有两面性，伤人不成，那自然加倍伤己。
当百姓，地方豪族发现自己被愚弄后，所有的愤怒加倍的奉还给袁氏。
自然而然的，伴随着消息迅速外传，冀州这边，大概很快就没有袁氏的容身之处。
到了现在这个程度，冀州这边多的是愿意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的存在。
雪中送炭？那可不适用于袁绍，适用的是‘救急不救贫’这句话。
不管怎么看，袁氏，至少袁绍这一脉，已经彻底完蛋，完全没有继续投入的价值。
甚至若继续和他有所牵连，怕还会连累自己的名声。
最大的变动，就是吕布在收到消息之后，果断选择与袁绍划清界限，并且表示要讨伐他。
甚至于，原本吕布打算和袁绍联姻，把女儿嫁给袁谭，这婚事到这里，自然也就吹了。
吕布甚至打算投靠公孙瓒，问题昔日虎牢关，吕布差点就杀了公孙瓒。
公孙瓒可不是什么大气的人，就算他的下属，关靖等人提议可以接纳，他也直接拒绝。
且不说旧恨未报，就说这新仇才刚刚结下，什么‘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公孙瓒就算知道，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于是吕布的情况就多少有些危险，毕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