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栓在院外的树上,推开篱笆小门走了进来。
目光打量着小院。
‘井井有条,果然如同太子口中所说那般,颇有种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跟随徐辉祖入屋,就闻到了饭香,看着桌上盆子里的小米粥,金黄的饼子,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四更天去接蒋进忠。
安顿蒋进忠入宫,就马不停蹄往土桥村赶。
从昨天晚饭到现在,他还没吃过一点东西。
徐辉祖注意到了,笑道:“饿了吧?饿了坐下来一起吃点,我姐夫给我留了很多,我也吃不完。”
“那多不好意思,小哥也并非家里主人……”
“我叫徐大郎,别不好意思了,我虽然不是这家主人,但我是我姐夫的小舅子!而且,就是换我姐夫,也会帮你的,你坐,我给你找碗筷。”徐辉祖笑说着,转身去找碗筷。
徐大郎?
看来是徐家小公爷,在土桥村的化名。
方孝孺看着徐辉祖背影,不由暗笑。
他还知道,徐家小姐,在土桥村的名字叫徐大丫。
据太子所说,这个名字是燕王朱四郎给起的。
徐辉祖找了碗筷转身,就见方孝孺傻笑,暗暗嘀咕一句书呆子,笑着催促:“你傻笑什么?感动了?快坐啊!”
方孝孺哭笑不得抱拳感谢后,落座。
徐辉祖帮忙盛满一碗小米粥,递给方孝孺,招呼道:“尝尝我姐夫的手艺,挺不错的,尤其这个饼子,酥酥脆脆。”
燕王下厨?!
方孝孺被惊到了。
诧异询问:“你姐夫一个大男子下厨?他是耙耳朵?”
“你才耙耳朵!”徐辉祖气的脸都黑了,“我姐怀孕了,我姐夫是疼我姐!”
燕王妃怀孕了?!
方孝孺不知这个消息,再次惊呆。
徐辉祖说完后,也愣怔。
姐夫做饭,他早知道,也没觉什么。
直到看到方希直,听闻姐夫做饭,一脸震惊模样。
他忽然才明白,阿姐为什么在姐夫身上彻底栽了。
又为什么出嫁后,好像变了个人。
方孝孺最先回神,忙起身道歉:“徐小哥,对不起,是我失礼了。”
思绪被打断,徐辉祖回神,摆了摆手,提醒道:“不准再说我姐夫坏话,坐下来吃吧。”
谢过后,方孝孺重新入座。
吃了一口,不由暗赞:‘想不到,堂堂燕王,皇族贵胄出身,竟然还有这种手艺!’
“你姐夫好厨艺。”
徐辉祖听闻后,这才笑了。
饭后,方孝孺自告奋勇留下来帮徐辉祖洗碗。
一边帮忙洗碗,一边观察着院子陈设,当看到挂在架子上晾晒的黄橙橙玉米棒时,不由好奇询问:“徐小哥,那是何物?”
徐辉祖顺着方孝孺滴水的手指看去,“玉米,也是一种粮食,土桥村专属,特别高产,我姐夫和乡亲们决定,明年在村儿里的旱地大面积种植一些。”
方孝孺连手都顾不得擦,快步走到架子旁,仔细观察。
棒子长且粗,饱满金黄的籽粒,一排排紧密排列。
‘祥瑞!’
‘这是祥瑞啊!’
‘为何此等祥瑞,偏巧出现在土桥村?燕王朱棣的家中?’
方孝孺脸色微不可察变了变,好奇询问:“为何我从未听说过玉米这种农作物?”
“这是一种新的农作物……”徐辉祖把朱棣讲给他们的那套飞禽走兽,带来了种子,排泄在土桥村,讲给方孝孺听。
方孝孺仔细琢磨,确实有这种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