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给咱再说一遍!”
砰!
门外的宫女,听着里面传出的拍案声、摔杯声,吓得脸色苍白,控制不住颤抖。
不知过了多久,里面不时传出的声响才停息。
朱标拿着一张折子走来,看到宫女太监们脸色苍白的模样,往寂静无声的御书房内瞥了眼,温和询问:“怎么了?”
一小宫女忙低声回答:“婢子也不清楚,指挥同知蒋瓛大人在里面向陛下汇报事情。”
朱标微微皱眉。
蒋瓛汇报内容?
毛骧呢?
“父皇,儿臣朱标有事求见父皇。”
朱元璋气喘吁吁,黑着脸,听到外面的动静,瞥了眼蒋瓛,“下去吧,在江宁县童生考试结束前,什么都不要做。”
蒋瓛心中窃喜,大声道:“臣遵旨!”
话罢,砰的一声,重重叩首后,起身弯腰,倒退着来到御书房门边,才转身开门。
朱标越过蒋瓛,看到了御案前,碎了的茶杯。
嗯。
微微皱眉,轻嗯一声,走了进去。
蒋瓛走出御书房。
抬头,望着春天高悬天空的明媚太阳,唇角上扬,无声笑了。
御书房内。
朱标一边收拾地上的茶杯碎片,一边询问:“父皇,发生了什么事?”
朱元璋审视看着朱标,闻言,黑着脸摇头:“没什么。”
朱标不由微微诧异。
父皇竟然连他也瞒着?
以前可从来没有这种事情。
就连朝廷的折子,都是他处理,他实在无法决定的事情,才要呈送父皇。
可以说,他这个太子。
能让历朝历代的太子,羡慕的眼睛发红。
朱标虽然诧异,却也没有继续追问,父皇虽然给了他无边界的储君权力,但身为人子、储君,他也要懂得自我克制。
不能把父母的宠溺,当做放肆的本钱。
朱标把折子递给朱元璋,“父皇,儿臣挑选了一批在京的青年官员,准备把他们下放到地方,担任县令、县丞这些接触百姓,能实干的位置上。”
“磨练他们的能力,同时,也让他们不要浮在上面,在京城的人情世故中虚耗光阴……”
“为官得接触百姓,得知道民间疾苦……”
……
临近中午。
一队大板车缓缓靠近江宁县。
“这就是县城吗?”
“好大!”
“原来,县城的城墙就是这样的!”
“东旭哥,等咱们年纪再大点,咱们就像师傅、师娘说的,背上书,去游历天下怎么样?”
……
正在赶车的八叔听闻后,转头看着长子,“长大后,想走出去看看?想出去看看,就去看看,咱们家的日子,肯定会慢慢越来越好过的,勒紧裤腰带,也供你们。”
“老八,俺家也供!”
“三儿,只要你干正事,走正途,爹娘就是豁出这条命,也供你们!”
……
其他几个叔伯,听到八叔的话,也纷纷表态。
他们以前或许不明白。
可年前跟着四郎去了一趟北方,已经明白行万里路的好处。
自从去年出去回来后,就连家里婆娘都说他们变了。
杨东旭摇了摇头,“爹,我是想出去看看,但我不用你供养我,等我们有资格在天下间游历的时候,最低也得是个秀才,有秀才凭证,我们出门在外,就可以轻易穿州过府。”
“同时,有秀才凭证,我们在各地,打短工,就不需要当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