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有流口水的习惯。
毛骧整个肩头,都被王老先生的口水浸湿了。
入村后。
毛骧感受着越来越粘湿的肩头,不由皱眉,‘算了,算了,这个时候,惹谁不痛快,也不能惹这位老先生不痛快,我忍了!’
通过不断自我调整安慰,毛骧总算控制住了愤怒。
挤出和蔼可亲的笑容,轻声呼喊,“王老先生,王老先生……”
啊?
王老先生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着黑蒙蒙的天色,“天黑了?到了吗?”
方孝孺骑马跟在旁边,瞧着毛骧不停用手捏着肩头衣角,不由暗笑。
若非亲眼所见。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昔日冷面鹰犬,竟然还有这样一面。
以往,毛骧这种态度,只对皇帝、皇后。
毛骧这会儿可顾不上搭理方孝孺,说道:“已经入村,马上就到了,老先生你先清醒清醒,到了后,可能马上需要老先生。”
王老先生打着哈欠点头。
“热水!”
“来了,来了!”
“啊!四郎,我疼……我怕……”
……
刚刚靠近朱棣家,远远就听到嘈杂的叫喊声。
毛骧脸色瞬间变了变,忙抖了抖缰绳,骡子开始加快速度。
等到了院子外面。
就见屋前,围满了村里乡亲,众人都焦急等着。
徐妙云疼痛、害怕的喊声,从屋内传出。
“王老先生,快点。”毛骧直接把王老先生横抱起来,就往人群聚集的方向跑去。
方孝孺瞪大眼错愕看着。
“让让,让让……”
直到把王老先生抱到朱棣身边,毛骧才把人放在地上,询问:“少爷,少夫人怎么样了?”
朱棣脸上满是焦急,看向王老先生。
临近天黑时,妙云突然疼痛加剧,羊水破裂。
这么哭着喊着,已经很长时间了。
可一点动静也没有。
王老先生侧耳仔细倾听后,笑着点头,“朱先生莫担心,尊夫人中气十足,眼下并未有力竭气衰的表征。”
“出血不严重吧?”
朱棣摇头。
“那就行,再等等,女子生养头胎,都是十分遭罪且困难的,若是实在不行,咱们在用催生药物。”
“尊夫人的健康状况,以老夫的经验,应该可以顺利生产。”
“催生药物,能不用,尽量不要使用,使用太耗女子精气,影响寿数。”
……
有个名医在身边,就是不一样,几句话,很能安抚人心。
朱棣一颗七上八下的心,随着王老先生解释,慢慢被安抚住,抱拳感谢道:“多谢老先生。”
“阿毛叔,先带老先生去隔壁屋休息。”
毛骧点点头,做一请的手势:“王老先生请。”
王老先生经过孩子们时,不由好奇端详打量。
实在是这群孩子,虽然穿着寒酸,可精气神太不一样了。
根本不像他所见过的农家孩子。
王老先生走后,方孝孺不动声色凑到朱棣身边,挤出一丝笑容,“朱先生,恭喜。”
闻声,朱棣才发觉方孝孺,不由有些诧异,眼睛紧盯窗户,压低声询问:“大哥让伱来的?他怎么这么快知道了?”
“不,我是蒋县令的继任者。”方孝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堪的笑容,“蒋进忠推举了我,其实我不想来的,上次知道您有记小账的习惯,我就决定,凡是遇到您,我就退避三舍。”
“朝中有很多人运作这个位置,可最后,陛下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