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抚司衙门。
指挥使官房。
蒋瓛满脸阴沉肉疼低着头。
顺着蒋瓛视线……
十几个大箱子,整齐排列,摆放面前。
大明立国十年。
从最开始的检校,再到完善的镇抚司衙门。
锦衣卫几乎每年都要搜集,这种大箱子,几箱子朝中文武高官的秘密案底。
有官员贪污腐败、有结党营私……
朝中百官为何对锦衣卫恨得咬牙切齿,却不敢招惹锦衣卫的原因,全都在这些箱子里。
他犹记得,蒋瓛悄悄帮吕本遮掩之事。
空有一身才华。
徐妙云陪朱棣整理着卷宗案底……
“毛阿六在朱四郎身边做事,卑职很担心,箱子里的东西,毛阿六心中有数,甚至全都知晓。”
好一会儿,收回视线,命令:“带人进来搬箱子,去贡院”
“大人,已经发展好了,不过只是吕府一个普通仆从。”
蒋瓛鼓励:“说说。”
他跟随徐达从辽东返回北平。
一路又随军凯旋返回金陵。
“现在我让杨荣拜您和徐先生为师,是不是就有攀附嫌疑了,好难办啊……”
人的胸怀,决定了成就。
朱棣收回视线。
话中,偷偷看着朱棣。
话中,主动给朱棣牵住马缰,把不要脸发挥到了极致。
随即,视线悄悄转移,暗暗窥探蒋瓛。
“闭嘴!”
可惜,都失败了。
谭渊注意到朱棣,忙笑着,小跑迎上去,“朱先生。”
皇位,怎么轮也轮不到。
蒋瓛带他去贡院,就是最好的证明。
随后,毛老六和几个徐府家丁,赶着马车启程。
朱棣赶到贡院时。
两个小家伙爬在婴儿床边,看着,发出咿咿呀呀的婴言婴语。
朱棣好气又好笑瞪了眼,翻身下马,叮嘱:“交代兄弟们,可以随意参观,但不准不讲究,我们来时什么样,撤离时,必须是什么样。”
“好好查,替陛下,把那些做坏事的蛀虫,全都揪出来!”
将来在朝堂上,极有可能受到一些猜忌。
哼!
蒋瓛冷哼,“他和文官不一样,朱四郎是谨慎的令人发指,咱们锦衣卫是个特殊系统,他又曾喊出争储夺嫡……”
锦衣卫如今的底子,可以说,全都是毛骧一手奠定的。
“殿下,您这样做,让我很为难……”
谭渊没朱棣这种想法。
可从这件小事,就能看到蒋瓛的一些性格。
其实他特讨厌,文官骨子里瞧不起武将这种事。
杨荣到底走不走,他即便是先生,也不会干涉。
“朱先生放心吧,这可是你考科举的地方,来了后,我就交代兄弟们了。”
执着于一些小事,注定成不了大事。
土桥村。
清早。
绝不能糟蹋。
只是觉,类似吕本这种外戚,值得结交。
他和土桥村彼此牵扯太深了。
好奇琢磨着。
他可以留个声明。
站在身边这位千户同僚,是蒋瓛的心腹。
数千年文明史。
……
再度扭头,见一个胖子,带着一个稚童从贡院走出来,不知和朱棣在说什么,拧眉,‘这么有能力,做事还如此谨慎,可惜了……’
话中,抬手挡住两小家伙眼睛。
他不心疼才怪!